名義上,他仍舊是袁術的部下,奉他之令,前來揚州清算那些不聽話的州郡太守,那麼朝揚州牧陳溫索要賦稅,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。
而劉琮,隻需看上第一眼,就曉得他即便有大誌壯誌,也早就曉得,他在長年累月酒色財氣的浸泡下,統統的大誌壯誌,已被腐蝕得蹤跡全無。
到時候,劉琮一死,其子劉曜年幼,繼位以後,還不是任憑袁術說了算。
能做到未曾將內心的絕望閃現出來,他就已是相稱啞忍了。
孫堅見機地冇有吭聲,待袁術翻來覆去地看來看去看了個夠,意猶未儘地放下傳國玉璽,轉頭看過來時,才恭聲道:“部屬現在才獻上傳國玉璽,主公恕罪,實乃部屬存的一點私心,現在主公上應天象,下合讖言,部屬堅信直至今曰,方纔堅信主公乃是傳國玉璽的仆人,故而才……”
袁術要不是占有的豫州,麵對著兗州劉岱、徐州陶謙、南陽張濟、荊州劉表等人來自四周八方的壓力,他早就欲派大將發兵,前去揚州,強行收伏各郡太守了。
這個時候,固然傳國玉璽就在他的手上,他還是冇有這個膽量,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自主為王,而隻能在所轄州郡內,尋求擁立合適的大漢宗室。
如此一來,天下十三州,除卻涼州、司隸、交州以外,餘下十州,彆離自主或擁立彆人,計有幷州的弘農王劉辯,益州的蜀王劉焉,豫、揚二州的淮王劉琮,兗州的齊王劉岱,冀州的甘陵王劉忠,徐、青州的琅邪王劉容,幽州的勝利王劉陔,荊州的襄陽王劉表。
隻是一起上緊趕慢趕,士卒疲累不堪,孫堅隻得令雄師在此暫歇數曰,並令人前去陰陵求糧。
對此狼籍世局,孫堅唯有苦笑點頭,隻感覺這些所謂的大漢宗親,除開自主的劉焉、劉岱、劉表三人具有實權外,其他人,包含弘農王劉辯在內,實際上都隻是各地實權諸侯豎起來的一麵旗號罷了,更多的,隻是一個安排罷了。
隻是,現在天下大亂已顯,狼籍世局,並非他能憑一己之力竄改得過來的,當今之際,正如他在得悉呂布率軍攻破鄴縣時所思那樣,占有江東,退,則保境安民,進,則清除宇內,匡扶大漢社稷。
不過如許,孫堅已是心對勁足了,能夠分開豫州,分開袁術,他大感光榮,到了這個時候,他才非常悔怨,當年自長沙太守任上,呼應袁紹的號令,率軍北上時,就不該為了一些軍糧,投入時任後將軍的袁術帳下,乃至這麼多年來,他四周交戰,卻式微個好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