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崤勾唇一笑,抬手按在玉佩的另一端,冰冷的指尖恰好抵住薑柚的,蜻蜓點水般,一觸即分,他淡定地將玉佩收起,暖和地說道:“當然。”
“七殿下請坐。”純貴妃叮嚀道:“還不快給殿下上茶?”
他在內心卑劣地彌補道:當然在乎,待他找到機遇,必然要好好欺負這小兔子一頓。
送走衛崤後,薑柚持續留在昭陽殿,一向到用了晚膳才分開,純貴妃本想留她過夜,但又怕薑老夫人擔憂,加上她大病初癒,還是呆在家裡更好。
明顯是同以往類似的一張臉,類似的笑容,類似的態度,看起來卻非常紮眼,算來,從落水被救起的當時候起,這小兔子就變得討喜了很多,
“七殿下”、“不是他”、“我本身摔下去的”。
轎輦搖搖擺晃。
貼身宮女丁香“喏”了一聲,正籌辦退下,她又添了一句:“對了,去把前幾日得的那塊雙螭紋玉佩拿過來。”
純貴妃卻一點都冇發覺到,她與衛崤不熟,隻是打過幾次照麵,對他的體味更多來自於傳言,有人說他是不懂禮數的蠻夷,有人說他是陰鷙狠戾的瘋子,有人說他是命數不詳的煞星……總而言之,貼在他身上的描述詞就冇一個正麵的。
“對了。”她和順地提示道:“再過些日子,就是太後的生辰了,這些天你好好養著,到時候,來宮裡陪姨母住幾天。”
他在不遠處站定,彷彿冇有發覺到純貴妃暗含打量的眼神,攏著袖子,拱手躬身,行了一個無可抉剔的禮,神采淡然,安靜地喚了一聲:“純貴妃。”
聞言,薑柚打動地看著純貴妃,用臉頰蹭了蹭她的手背,說道:“姨母,你真好!”
衛崤剛走進大殿,一眼就瞥見了依偎在純貴妃身側的薑柚。
行完禮,衛崤這纔不徐不疾站直身子,微微側過臉,看向薑柚,虎魄色的眸子裡暴露淺淡的笑意:“薑蜜斯。”
純貴妃嗔了丁香一眼,捏了捏薑柚臉上的軟肉,打趣道:“好了好了,這句話你明天都說了八百遍了。”
“這還是皇上新犒賞的狐裘呢。”丁香笑著說道:“娘娘也太心疼蜜斯了。”
薑柚本能地發覺到了傷害,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。
思及此處,薑柚判定翻開轎簾,走了出去。
嗯,看模樣是在替他討情?
她垂著眸子思考了一下,現在已在明敵在暗,底子冇有體例回絕,並且她好歹也是個家世顯赫的貴女,如何著也不至於等閒對她動手吧?
兩人可謂是把熊家長和熊孩子歸納得淋漓儘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