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夠碰嗎?”薑柚獵奇地問道:“會有甚麼影響嗎?”
跟著滿身骨頭一陣劈裡啪啦作響,他的身材變得有些扭曲,隻見胳膊、身子和腿逐步拉長,與本來的中等身材判若兩人,本來顯得寬寬鬆鬆的衣服也恰好了。
宗忍溫聲笑道:“答對了。”
石領導來過很多次,感覺冇甚麼看頭,就冇有出來,掏了一根菸蹲在門口抽。
謝拾?
薑柚乖乖地被宗忍牽著,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在祠堂的院子裡轉,院子裡有一棵歪脖子樹,焦黑的樹身上有很多裂口,樹根也已經空膛兒了,那扭曲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掙紮呼救的人。
那是誰曉得他們會來這裡呢……
那邊站著一個焦黑的鬼影,雙臂耷拉在身側,猩紅的眼睛有些掙紮地看著林奇賢,一會兒是慈愛一會兒是陰冷。
等他們走近,才瞥見骨灰盒上雕鏤一個詭異的圖案,細看像是一張笑著的鬼臉。
宗忍一邊緊盯著門口,一邊默不出聲地把薑柚往身後擋了些,嗬,不過是老婆隨口誇了一句的男人罷了。
宗忍摸了摸她的頭,有問必答道:“這是一個比較陳腐的邪咒,名叫‘鬼笑’,《南史》十七卷中有記錄,南朝劉伯龍少而貧薄,常在家慨然,一日忽見一鬼在旁撫掌大笑,他便感慨道‘貧困固有命,乃複為鬼所笑也’。”
她扭頭看了一眼宗忍:“這不會是骨灰盒吧?”
一人兩鬼冇再說話,都看向了門外。
“但實在這是一個邪咒,特彆是將咒封於這骨灰盒上,謾罵此人的轉世及後三代貧困得誌、不得善終。”
與此同時,身後俄然傳來一道焦心的男聲。
他們持續往正堂走,內裡的牆壁和地板早已被滾滾濃煙燻黑,隻剩一些斷壁殘垣,而一進門,薑柚就瞥見覆滿灰塵的供桌上放著一個棺材款式的小木盒,呈紅褐色,木質機理緻密,略顯光芒,很潔淨,和四周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,較著是誰剛放在這裡不久。
聞言,薑柚頎長的眉毛微微擰起,呢喃道:“竟然這麼狠?”
樹下是一口早已乾枯的枯井,中間立著八塊石碑,一邊四塊,整齊地對著,四周是“節”,四周是“孝”,都已經被烈火燒得爆開,被濃煙燻得發黑,碑麵隻能模糊辯白出幾個名字。
一個身影慢悠悠地走了出來,鮮明是剛纔蹲在門口的石領導,他一向貼在臉上的笑意消逝了,渾厚的五官竟然顯出了幾分陰沉和邪氣。
這祠堂本是坐北朝南的好位置,恰好麵對著高升的太陽,但高牆外恰好種了一排古樹,龐雜狼藉的黑影垂下,將白天的光一點點地吞噬,顯得陰氣森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