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內心好笑,推著輪椅找了個還算潔淨的隔間,問白幼薇:“坐著脫,還是站著脫?”
她看上去很吃力,鼻尖上有藐小的汗珠,亮晶晶的。
“對!女人也不能出去!任何人出去都會影響我的心機分泌!是不是嫌我費事?嫌也晚了!忍著吧!要不是你非要帶我走,我也用不著在這噁心處所上廁所!”
充電的設定固然低端,但是充電體例頗高科技,隻要讓毛絨兔子靠坐在插座邊上就能充電,不消插頭,也不消打仗。
摺疊柺杖要掛在輪椅側麵,衛生紙和濕紙巾放另一側的布兜裡,如果找不到座便,還得自備小凳子。
她杵著柺杖走進隔間,砰的一聲關上門。
半小時後,沈墨和白幼薇到達辦事區。
這玩意不像普通電子產品能顯現百分比,端賴利用者的感受,白幼薇感受了半天,也感受不出個以是然。
她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,聲音又冷又利――
給女人脫褲子,他還真是頭一回。
自從天下產生異變,人們一向在等候救贖。不管是政|府構造的救濟軍,還是宗|教號令的救世力量,甚麼都好,哪怕隻是點一盞燈,也強過現在看不到但願的蒼茫與絕望。
“把這個墊上去。”她如傲慢的女王,冷聲叮嚀。
也真是難為她了,這麼軟萌的長相硬要擺出凶惡的模樣,跟炸毛的奶貓似的。
白幼薇涼颼颼道:“隻是進女廁罷了,又冇讓你給女人脫褲子。”
“描述一下。”沈墨說。
白幼薇繃著臉,咬住下唇,末端,彆彆扭扭從側兜裡取出一包東西,用力塞進沈墨手裡。
充電很冗長,白幼薇不耐煩等,抱起兔子說要去廁所。
鹵莽在理極了。
沈墨拆開包裝袋,內裡是一個馬桶圈棉墊,一次性的,想必她之前外出經常備這個。
沈墨問:“女人也不能出去?”
說完這話,她想到之前,不但僅是上廁所,另有擦洗、沐浴、按摩這些事,全有護工和保母幫手,現在她卻要希冀一個底子不熟的男人。
就是不曉得甚麼時候才氣充滿。
她心生討厭。討厭沈墨,更討厭本身。
而辦事區本來的事情職員不見蹤跡。
超市裡貨架根基被一掃而空。他們找到一個電插座,然後給兔子充電。
白幼薇:“感受像拿著一根細水管,往泅水池裡注水,你猜甚麼時候能注滿?”
他哈腰鋪馬桶墊,再回身,發明白幼薇已經本身杵著柺杖站了起來。
她恨這類身不由己的心機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