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大夫聞言,內心熨帖極了,思考一會兒,又看一眼趙媽媽,見她也麵露體貼之色,不似作偽。
宮芷將籌辦好的紅封,交於劉大夫的藥童,又好生送至後門外,方纔迴轉。
趙媽媽麵色沉沉,一麵欣喜宮芷二人,一麵命仆婦綁了兩個丫環,凝重地帶著一行人,往鬆瀾院走去。
“就是,還請媽媽好好查查,是壞心還是不測,老是有個說法。說句不好聽的,這事出在我們下人身上也就算了,如果哪一日出到哪個主子身上,可真是……”角荷忿忿地說到一半,驚覺不當,閉了嘴,回身進臥房去了。
劉大夫見趙媽媽已經明白,不再多說,起家告彆,趙媽媽表示宮芷好生相送。
見劉大夫遲遲不語,趙媽媽知此中大有原因,慢聲細語地說:“太夫人交代過,張媽媽忠心護主有功,命我等好生照看,大夫如果發明不當,還請照實相告。”
張媽媽是仆婦,原是不值得劉大夫上門診治,因是自幼照看雲初,又救了雲初,雲頌特令人持了名帖請他上門。
那婆子倒是見過幾麵,知是太夫人身邊的管家媽媽。
宮芷見狀,忙上前問:“前幾日我來看過,媽媽還下得床,和七娘子一樣能在院中逛逛,這幾日不知何故,卻隻是昏昏睡著。”
“方劑是極安妥的,不然也不會好的如此快。隻是……常日裡飲食要多重視些,如果誤食了相沖的東西,不免病情會幾次。”
角荷邊說著邊往前湊了湊,利落地對著劉大夫又福了一禮,回身將張媽媽的被子緊緊,看張媽媽睡得極沉,滿臉都是擔憂之情,“倒是本日看著……”
宮芷不緊不慢地走到趙媽媽身邊,福了福,“媽媽,角荷這丫頭,精通一些藥理,這幾日,來看望張媽媽,聞到藥味與七娘子吃的有些分歧,感覺有些奇特,又見張媽媽這幾日身上不好,便稟了娘子,趁著本日劉大夫來診脈,讓大夫瞧瞧。”
“您這話說的極是,我常日裡,主如果服侍娘子飲食的,這些日子一得空便過來看看,這院裡有四個丫頭看著,凡是飲食方麵有不鐺鐺的處所,我都一一讓她們改正了。”
“是啊媽媽,如果我們真有阿誰膽量,張媽媽也不會現在纔出題目。”春秋稍小阿誰丫環見狀,也倉猝說道。
“是你們本身說,還是要我使些手腕才說?”趙媽媽見宮芷在院中站定,方纔開口向跪著的丫環們說道。
劉大夫出身杏林世家,醫術不錯,在都城很馳名譽,也常出入官員府邸,向來高接遠送不在話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