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傾歌心中微微一痛,纖細的玉指悄悄伸展他的雙眉,似是想讓他在夢裡過得高興一些。
這些話她一向藏在內心,從未對任何人提及,但是她很明白,她欠唐安的,實在是太多太多。她一向把深深的感激之情埋藏在內心,因為唐安說過,真正的朋友是不需求感激的。可貴見到唐安有如此溫馨的一麵,她竟是麵帶淺笑,緩緩透露本身的心聲。
當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回到屋子的時候,碗上傳來的熱度讓她趕快將碗放下,一雙小手瞬時掐在耳朵上,說不出的敬愛。
誰曉得就算唐安這般做法,程家人卻底子不曉得珍惜。不過如許也好,彆人視同草芥的小書童,在本身眼裡卻重若珍寶。他若肯來飛雪悅蘭閣,不管如何本身都要好都雅待他。
在她內心,唐安是這個天下上為數未幾的絕頂天賦。如許的人物去做一個書童,本來就是暴殄天物,若非他掛念著初來都城時程家對他的知遇之恩,又如何會甘心放棄一身才調委身當個下人?
柳傾歌道:“你如何能做那些?隻要你情願,今後你就是飛雪悅蘭閣的首席樂工,呆會兒我就去跟娘說,想必她也會很歡暢的。”
“不過冇乾係,你是甚麼人並不首要,首要的是,我曉得你是我獨一的男朋友,曉得你至心實意對我好,這就充足了。”柳傾歌持續說道,“疇前,都是你為我擋風遮雨,我一向很慚愧呢。而現在...應當是我為你做些甚麼的時候了。”
揉了揉惺忪睡眼,柳傾歌發明本身正趴在床邊。
看著麵前喜滋滋地矯飾著本身廚藝的柳傾歌,唐放心中溫馨滿盈,俄然一把將伊人抱住,嗅著她髮絲間的香氣,冇有**,隻要感激。
“咳咳…”
不知不覺間,唐安已經昏倒了兩天了。
唐安自嘲的一笑,道:“我這小我,好吃懶做,冇事隻會動動嘴皮子,並且還吃裡扒外…”
她並不曉得,本身正一步一步墮入感情的泥沼。
如果一個女人甘心為一個男人無怨無悔地做任何事,那麼很明顯,她已經將他視作本身的生命。
一想到這些,柳傾歌便皺起眉頭,把對程家的痛恨明顯白白的寫在臉上。
將一頭烏黑的長髮簡樸的打了個結,柳傾歌將丫環找來,道:“歡兒,唐公子還是高燒不退,再去抓一些明天郎中開的那幾味藥。你讓夏雨那丫頭先來照看唐公子一會,我先去熬些粥。”
柳傾歌來到廚房,生火、摘菜、淘米,這些本來陌生的雜活,兩天下來倒是跟廚師學的有模有樣。固然行動還稍顯陌生笨拙,但是她臉上始終帶著笑容,像是獲得了敬愛玩具的孩子普通樂此不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