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離“嘖嘖”兩聲:“你現在,還真是殘暴呢。”
元佑方纔轉頭,便見麵前白影晃過,臉上劇痛,一摸之下滿手是血。
“還不從速把火毀滅!”元佑的一聲大吼,終究讓他們回過神來,從速救火。
他凝神看去,頓時一驚,屋頂上懸吊著一人,混亂的頭髮遮住了麵龐,一身沾血的紅色長衫下,竟看不到腳。
沈清歡也含情脈脈,俄然神采一變,驚駭大呼:“那是甚麼?”
帳外俄然傳來笑聲,動聽動聽,勾得民氣中微微地癢:“連我也不見麼?”
沈清歡大笑:“你裝鬼真是太絕了。”
此時,西厥大營。
月魂耍賴地抱了好一陣才放手,滿臉高興的笑容。
元佑卻竟率先逃開,留下她單獨麵對那鬼影。
這孩子。沈清歡悄悄拍著他的背,曉得明天他實在很擔憂她。
司胤隻冷冷地看著他。
一群隻著薄紗的女子,正曼妙起舞,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式。
她呆立不動,中間的人卻眼尖地發明,她的頸側鮮血直冒。
“故交?”頎長的手指轉著酒樽:“本王何曾有過故交,拖下去五馬分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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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離誇大地嗟歎:“好痛啊,胤胤。”
“是……是從大魏來的……說……說是千歲的故交。”侍衛嚇得語無倫次。
一聲淒厲尖笑,那鬼影俄然倒轉,向他飛來。
司胤終究一抬手,將卿離掀了下去。
當沈清歡上了馬車,布簾放下的一刻,她在黑暗中,無聲淺笑。
他的眸子在月色下煜煜發光,俄然撲過來抱住了他。
她邊說還邊驚駭地環顧四周,彷彿那鬼隨時會再呈現,方纔安靜了些的侍女們,又被她勾起了勾起驚駭,個個瑟瑟顫栗。
幽深的眸中,突然劃過一抹暗色,他擺了擺手:“宣。”
“千歲,有人求見。”侍衛跪伏在地上,不敢看麵前的景象。
元佑更是狼狽,一道長長的血口,自左眉尖斜劃到右嘴角。他恐怕破相,吼怒著讓傳太醫來診治,沈清歡卻還在他中間抽泣:“我要回家……太可駭了……這府裡有鬼……我要回家……”
鬼影彷彿很害怕,當即今後退開。
“那個敢打攪本王看歌舞?”司胤的聲音沉幽若古琴,動聽卻令民氣顫。
胤胤?!門外的侍衛渾身一抖,當即開溜,怕過後被攝政王滅口。
“不必。”司胤忽而一笑,未見他做甚麼,那些舞姬卻驟地倒下,斷氣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