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死。”她瞪他。

有酒保過來斟酒，他像是拿錯了，竟然端起沈清歡的杯子，唇恰好覆在她的唇印上，抿了一口，笑容意味深長：“真是美好，令人回味無窮。”

元佑聽出了他意指德妃之事，頓時臉上一白，攥緊了酒樽。

元湛淡然一笑：“我等閒人，自是比不得太子殿下殫精竭慮，精於謀算。”

“可惜，今後不能常常看到了……”他一笑，俄然大聲道：“父皇，兒臣想向您告彆。”

“兒臣因不良於行，二十年來困居帝京，現在也想四周逛逛，看看我朝的大好國土。”元湛的話說完，殿內一片寂靜。

他含笑晲了她一眼，低語：“如何，捨不得本王走麼？”

“真反麵順。”元湛眨了眨眼：“但本王就喜好看你活力的模樣呢。”

元湛要走了麼？不知為何，彷彿有風吹進了心口，涼得微微發疼。

過了半晌，她亦落座，剛坐下，手卻俄然被他在桌下握住。他麵上卻不動聲色，還是含笑舉杯，向世人敬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