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玥兒你看……”老夫人還想再討情,沈清歡一笑,攤開手,銀霜當即遞上賬冊。
從總票號出來,她又去了寶豐。一進門,就見伴計神采鎮靜,再看裡間,她頓時明白了:“你們掌櫃呢?”
聽著她腳步遠去,他沉聲喚道:“赫玄。”話音未落,一名戴著麵具的男人彷彿是從地底冒出來般,呈現在他麵前。
“那又如何?”沈清歡挑眉:“我姓琴,你卻不是。我是主子你是下人,我罵你一萬句,你都頂不得一句嘴。”
先前想給錢掌櫃傳話的那名伴計,腳抬了抬,終究還是收了歸去,在沈清歡腳邊跪下:“楊順願服從於大蜜斯,唯大蜜斯馬首是瞻。”
“你個小丫頭電影,欺人太過!”他抬腳便走。
沈清歡往廳裡的椅子上一坐:“到底是剋日來得晚,還是日日都來得晚?”
“祖母如果另有貳言,無妨讓錢掌櫃給你解釋解釋,這兩本賬目有何分歧?”她的話,讓錢掌櫃神采煞白如紙。他曉得,本身被楊順賣了。
伴計隻得訕訕地縮到一邊。
赫玄躊躇:“主子,現在恰是你最衰弱的時候,萬一他們……”
沈清歡回到琴府,補眠了幾個時候,便出門前去鋪子。
“祖母,”沈清歡轉過甚看向老夫人:“鋪子裡的事,父親既然交給我了,我天然擔得起。您年事大了,再無需多操心,好好留在府裡保養天年便是。”
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斃。
如果琴玥,必須殺之而後快。
她周身披髮著冷厲的氣勢,老夫人竟感覺心中震懾,一時候說不出話來。
直到午後,錢掌櫃才哼著小曲兒,邊剔牙邊進門。
即便真是沈清歡,那她也要讓她再死一次。
“祖母,”沈清歡慢條斯理地開口:“話可不能這麼說。所謂票號,做的是天下銀錢的買賣。如果運營者本身行動不端,旁人又怎能放心將錢交納?以是他,”她霍然起家,抬手指向錢掌櫃:“損的是票號的信譽,砸的是琴家的招牌,怎能不重罰!”
沈清歡看著他的背影,微微一笑:“另有誰想跟著他去的,這時便走,我不攔著。但如果留下來還不聽話的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”
沈清歡視若無睹,走到老夫人身邊坐下:“祖母找我有何事?”
她笑了笑,不急不忙地換了身衣裳,這才疇昔。
當這些話傳到太子府,沈若芷坐立不安。自那日去過天牢,夜夜夢中,都是沈清歡向她索命的景象。而元佑卻認定,琴玥就是琴玥,乃至思疑鬼神一說,是她想蓄意讒諂。她明白,元佑的心,已完整為沈清歡所迷,現在不過是在等她死,便讓其取而代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