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內燈火昭然，卻寂靜無聲。

她的解釋入情入理，元佑已信了幾分，但想起此事對他名譽有損，還是不免有氣：“你可知如許會讓天下人笑話孤？”

“七弟倒是情深。”元佑冷冷一笑：“可惜玥兒心中屬意之人，一定是你。”

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，孔殷地點頭：“我和寧王，實在並冇有甚麼，不過是做戲罷了。”

這恰是他的七弟，寧王元湛。

“你怎地性子如許烈？”元佑將她抱進懷裡，欲喚人來包紮。

沈若芷驚懼到了頂點，尖叫一聲，奪門而出。

元佑龐大地瞪了她一眼：“早知本日，何必當初。”

皇上身邊的近侍李公公也勸道：“寧王殿下還是起來罷，夜寒風涼，您身子又弱，這般熬著使不得。”

“她……她是沈清歡……”這個名字剛說出來，元佑就倉猝一把捂住了她的嘴，低吼：“你胡說甚麼？”

“孤親身去看看，你平靜些。”他警告沈若芷：“嘴上如許不把穩，今後必然變成大禍。”

元佑第一眼瞥見的沈清歡，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，縮在角落裡，眸中淚光瑩然，讓人倍感不幸。

玉階上的人，遠遠地望著這統統，很久，回身入殿：“將琴玥帶來，朕倒要看看，究竟是多麼女子，值得你們如此！”

沈若芷氣急廢弛地拉開他的手：“我冇有胡說，方纔她本身承認的。”

“快傳太醫。”殿門轟但是開，一道明黃的身影呈現在燈火中心。

元佑一歎：“你呀，讓人怎生是好？罷了，孤待會便去求父皇，赦了你的罪惡。”

元佑倉猝禁止，卻遲了一步，雖緩了衝勢，她仍不免受傷，額上大片血漬。

當入口的燈火再次被撚亮，沈清歡曉得，元佑來了。

元佑雖說不信，但那件事是安葬在地底，永不能見天日的奧妙，他仍不由心中一悸。

元湛緩緩搖了點頭，唇色慘白如紙：“父皇如果不開恩，玥兒隻要一死，本王總歸是個廢人，便隨她去罷，上窮碧落下入鬼域，毫不會丟下她孤傲一人。”

說是跪著，不如說是用雙臂強自支撐身材，半坐半躺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