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提及這位德妃娘娘，來源倒真是不平常，她本來並非王謝閨秀，而是西厥貴族家的一名侍女。”琴無忌的話，令陳氏都起了興趣：“怎會是侍女？當初我聽父親說，她是以西厥郡主之身，與大魏和親。”

來人恰是元宵那夜，跟從在元佑身邊的內侍。

門終究翻開，元湛出來，沈清歡卻仍被阻在門外。他對她眨了眨眼，表示她放心等候。

沈清歡真感覺跟此人在一起，不時候刻都有被氣死的能夠。

雖是單獨來去，卻未再見到元湛，沈清歡但願是昨夜那一番深談，讓他畢生退意。

沈清歡宛然一笑：“請公公歸去轉告殿下，他的情意，琴玥明白了。”

她昂首，瞥見暗淡燈影中，他的眼眸那樣敞亮。

她走入琴府，再未轉頭，他停駐半晌，絕塵而去……

元佑這是提示她，彆忘了那場梅林相逢。

待沈清歡單獨坐在房中，她把玩著那對玉墜，唇角微微彎起。

“父親博聞，可知當年的德妃，是如何入的宮？”沈清歡問道。

琴無忌訝然：“為何俄然問起這些？”

琴無忌終究鬆了口氣，陳氏歎道：“當夜你入宮未歸，你父親便要進宮麵聖，卻聽聞皇上得病，未能見到。”

元湛主動忽視了後半句話，興高采烈地揪著前半句不放：“玥兒是說暗裡我們便能夠靠近了麼？那敢情好。”說著他就來拉沈清歡的手。

好久，才聽到她的答覆：“我冇有挑選。”

他現在，冇有自稱“本王”，而是說“跟我回家”。沈清歡不知為何，心中微微一顫。

他交給沈清歡一個精美錦盒：“這是太子殿下叮囑主子送來的，還請琴蜜斯笑納。”

沈清歡翻開來看，內裡是一對雪玉雕成的梅花耳墜，晶瑩剔透。

沈清歡鄙夷地冷哼一聲，籌算回房。

元佑，你可知那場相逢，是你此生厄運的開端？

聽琴無忌之言，彷彿此中還另有隱情，但他既不肯再說，沈清歡便也不再問，辭職回房。

元湛緩緩鬆開手，泰然靠回椅背上：“戔戔琴家，本王還未放在眼裡。”

沈清歡冷晲了他一眼：“還請王爺在旁人麵前自重，不要形成曲解。”

翌日，沈清歡仍還是去票號觀察，琴無忌剋日便將出發回東海，去籌辦本年的販鹽事件，她也需儘快全麵接辦家中買賣。

“籌算一輩子住在這裡麼？”元湛的話，讓她腳步微頓：“想分開，就跟本王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