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得門來,大門外銀杏樹下拴的馬卻不見了。銀杏樹下丟了一地的雞骨頭,另有一隻空酒罈子。四喜認得,恰是江天賜手裡捧來的酒罈。
四喜不但是被人打了,更是被人搶了。
四喜見他麵相凶暴,出言比他還衝,認作跟江天賜二人一夥的,或恰是他們二人請來補綴本身的虎倀。因而更不相讓,喝道:“惡棍地痞強盜,被老子逮了都要送官,你待如何?!”
寺裡的大門半掩著,四喜衝出來才瞥見,寺裡的佛像東倒西歪,十來間的配房漫衍在高低兩個大殿兩邊,把半畝來大的寺院圍成了一個四合院。大殿一邊開了一個小門,一眼瞥見通往寺外,小門大敞開,這院裡靜悄悄的,這兩人可不是跑路了!
大漢的板斧舞得虎虎生風,高大的身板比四喜高出了大半截,一招一式狠辣非常。四喜在力量上討不了好,一把大刀連拆帶粘,大漢一時也傷不了他,但是已經相稱吃力。
不料耳旁一陣衣袖拂動聲,大漢手裡的板斧冇有落到身上,卻聽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。睜眼一看,虯髯大漢蹬蹬蹬後退了幾步,手裡的斧頭卻冇有了。
四喜愣愣地望著站在本身麵前的青年,隻見他麵若傅粉,唇若塗朱,眸似朗月熠熠生輝。冠帶束髮,氣度雍容。一身月白長袍、手拿摺扇,恰是當今最風行的儒生打扮。
開初四喜很不把收租當一回事。在他看來,本身有的是力量,事理又在本身一邊,隻要本身上門一討,誰敢不給。
配房門大開,現出另一個儒生打扮的青年人,四喜拿出隨身帶的一把大刀相迎,也冇細看那人的長相,隻聽他衝虯髯大漢喊道:“老七休要魯莽!不要錯傷了人道命,這但是都城四周!”
明天四喜一早騎著馬出了門。他是得了梅伯的叮嚀出門收租去的。
但那大漢明顯冇有效儘力,隻聽他一邊斧劈一邊回那青年儒生:“老子平生最恨人劈麵叫我強盜!都城四周更是留他不得!”
莊上千頃的地盤,大部分租給了四周的土著鄉民,一部分租給了邊疆中避禍來京探親不著的災黎。
大漢說著從腰裡拔出來一把板斧,衝著四喜劈麵劈來。
大部分的村民都定時交過了,此中有兩戶江姓土著,租了梅莊三四公頃地步,自稱是江家遠族,說這梅莊歸了江家也就有他們一份。見梅伯一個本土老仆說不上話,連本年的房錢都拖著不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