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艾聽了,不由大歎:“果乃忠臣以後,然某家豈能忍心斬殺諸葛武侯先人?”
諸葛瞻不由一驚:“你家將軍不開城投降,遣使何意?”
諸葛瞻從速噗通跪倒謝恩:“臣,諸葛瞻萬死不辭,必不負陛下之托!”
可歎諸葛瞻,此時倒是在赴死路上,如果目睹此景,不知當有何想?
黃皓聽了,忙懷中取出蛐蛐捧於手中,笑嘻嘻迎向後主劉禪:“即便灑家命冇了,也不敢憋殺陛下禦蟲。”
黃崇聽聞諸葛瞻剛強平野擺陣,不管如何都安慰不動,大敵當前,隻怕將帥分歧誤了軍情,無法隻得迴歸本列,再也不敢發一言。
然正說之時,倒是隻聽懷中蛐蛐鳴叫,蛐蛐鳴叫之聲刹時被後主劉禪聽到,便就從速直呼黃皓:“快快懷中取出朕蟲,莫憋殺了它。”
安營紮寨罷,諸葛瞻便就堆積諸位將軍中軍帳中商討對敵之策:“以某家之意,我等當於兩軍陣前擺下我父所創八卦陣,隻把鄧艾之兵引入八卦陣中,待鄧艾進陣便就驀地把鄧艾之兵絞殺陣中,到時,我等便可趁機光複涪城、江油兩城。現在八卦陣某家可擺,隻是涪城城下那個可為前鋒叫陣鄧艾以引其進陣?”
諸葛瞻看著黃皓一臉奉承之狀,本就討厭,便想從速闊彆瞭如此奸佞之臣,遂就從速向前跪於後主劉禪腳下:“臣就此去了,隻臣去以後,陛下當善理朝政,親賢臣,遠小人,莫寒了將士之心。”
黃崇聽聞諸葛瞻如此說,倒是並不惶恐,隻躬身諸葛瞻緩緩而言:“為何當攻,且聽某言:現在,鄧艾攜軍兵出陰平,出兵之時每百裡留兵紮寨,如此至江油隻剩兵兩千,因陰平小道門路艱钜險阻,鄧艾至江油之時且無戰馬,現在因占有了江油、涪城,才得以以城中戰馬、糧草補給其軍,然鄧艾之軍七百餘裡險要門路而來,現在卻已是油儘燈枯,勢呈強弩之末,又有何懼哉?更有一樣,大將軍且細思,鄧艾所帶沉重鎧甲及兵器都必定已是遺留山穀當中,如此,將軍攻城之時鄧艾還能一戰否?即便鄧艾能戰,其另有守城之具否?故以某家來看,如果大將軍就此引七萬雄師攻打涪城,涪城必被將軍攻破,到時鄧艾豈不是全軍毀滅,絕無倖存之理嗎?依此來斷,莫非不是當攻城否?”
鄧艾聽了連連稱是,遂就急修一封勸降信,親至涪城城樓之上,麵對諸葛尚大喊:“諸葛少將軍,某家甚恭敬諸葛武侯,常恨不能以諸侯武侯為師而生遺憾之心。今汝乃諸葛武侯之孫,某家成心與汝父諸葛瞻同事,故與汝父諸葛瞻修手劄一封,命使前去你家虎帳,至於戰或不戰,隻待你父迴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