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芳見狀,顫抖著雙手扶住禦輦,不覺放聲大哭。
諸位親信大臣,將軍,則是位列兩邊,隻待司馬師發話。
司馬師看著郭太後安靜如水背後的不屑,倒是並不放在心上,隻是馬上又發起曹髦。
這一聲,忽的如同驚雷般響徹嘉福殿殿前。
“哀家準奏。”
司馬師卻不再焦急發起曹髦,隻扣問太後。
司馬師聽了,也頗覺有理。
司馬師謝完太後懿旨,馬上帶領群臣出了永寧宮,派太常王肅赴鄴城迎立崇高鄉公曹髦進京稱帝。
有幾十位膽小之臣,則是淚眼婆娑的圍在禦輦四周,跟著禦輦緩緩而行。
曹芳如何不知,如果送行大臣被司馬師懲罰,隻怕會有掉頭之嫌。
郭太後剛纔所否根據乃是輩分之異,現現在曹髦則合適,輩分與齊王曹芳平齊,想必太後也無有再否之議。
郭太後倒是在聽到曹據之時,直接否了。
司馬師倒是並不睬會,隻眼看郭太後:“太後也知齊王已暫居西宮,然,國不成一日無君,現臣擬得人選,按祖訓禮法,當得太後恩準。”
西宮
達到北邙山時,不覺夜晚,曹髦忽的如此行路,不覺頹廢。
“既然如此,馬上前去永寧宮,隻讓郭太後決計。”
郭太後端坐龍鳳椅內,抬眼看著帶領群臣而來的司馬師,有氣憤,也有迷惑:“哀家已然依了大將軍之意,頒了懿旨,給了禦璽綬印,齊王曹芳也已暫居西宮。本日大將軍為何又帶群臣前來永寧宮?大將軍可知,即便是宮中燈火見了大將軍也是心驚跳動?”
太後倒是安靜如水:“想必大將軍攜群臣而來,必定是早有人選。大將軍何必難為哀家,儘管稟來便是。”
群臣倒是不敢哭出聲來,隻眼看著齊王曹芳,膽小者倒是伏地膜拜。
司馬昭倒是忐忑不安的看著司馬師:“彭城王曹據乃先祖武天子之子,可謂是實至名歸。”
司馬昭則是坐於案右,眼睛隻盯著司馬師。
從速上了禦輦,擺駕西宮。
郭太後當然不能發起。
太常王肅倒是實在,直把來龍去脈講個清楚:“此去都城,隻怕想去去得,不想去也得去得,那裡能由得了你?”
“臣觀崇高鄉公曹髦,乃文天子之孫。此人溫恭克讓,能夠立之。”
太極殿上,司馬師手捧禦璽綬印宣齊王曹芳本日起便要搬離嘉福殿,隻居於西宮躬迎新帝即位。
“哦,既然如此,大將軍當且報上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