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府,懿抒的孃親做了幾道時令點心,兒子可貴返來,為孃的愛孩子,必先滿足了調皮包的饞嘴。
吃食見底,兩個飽嗝,讓秦流金臨時忘了頭疼的事。
“二爺可不要說胡話,隻要想吃的,我定給你們做!”
“那劉老闆忙著,我先回了。”秦流金告了辭,模糊聞聲身後的劉保全自言自語著,“蓁女人的藥怎會無用,應是對症下藥的,奇特!奇特!”
“二爺您坐,保全在背麵藥房呢,半晌便過來。”窈窕號召著,給秦流金添上茶。
劉保全不由緊握住還未放下的茶壺,手背上青筋暴起,固然死力粉飾著,卻還是藏不住眼裡的悲怒,“二爺說得可確是金玉閣?”
秦流金笑著抿了口茶,“劉老闆的茶都帶著藥味兒,公然是仁心醫者啊”
“大小學的藥理,就這點用處了,秦二爺莫笑話!還不知貴府哪位是何症狀,我好抓藥。”劉保全笑著為秦流金添了些茶。
“前些光陰我家兄長上京前,將撿回家的蓁女人拜托於金玉閣照看,哪知竟在那病了,一向昏倒著,我便派家裡侍女如雪前去照顧,誰成想如雪這一去,也病了,還是急症,兩個女人都是秦府的,我這不是請你給抓些藥嘛。”
兩人回了東廂,秦流金將一個絲絨束口袋遞給懿抒。
“慢點慢點,還像個孩子似的。”廚娘笑著。
“翻開看看。”
“那便請劉老闆明日得空,隨我去一趟金玉閣吧,為我們秦府那兩位女人親身抓些藥。”秦流金幾句話倒看不懂劉保全,許是進了金玉閣,見了該見之人,纔會閃現一些真脾氣吧。
“二爺仁義,豈知仁義之人並非不是靠近之人啊!”劉保全說著,眼瞼低垂,神采哀傷。
秦流金背下落日,單身站在店門口。
“症狀嘛……說不準,像著了魔道,現在在金玉閣。”秦流金邊說,抬眼細心盯著劉保全。
“秦二爺還是愛談笑,快請進。”窈窕起家,迎了秦流金出去,“允兒,去叫爹爹來,快去!”
“你們聊,我去照看允兒。”窈窕不是多事的人,關上藥鋪的門,便去了院子。
“還請二爺照實道來。”劉保全放動手裡的茶,神情篤定,這倒然秦流金有些摸不著腦筋。
“但是那裡疼痛?”
廚娘將冰在井水窖裡的幾碟點心端出來,擱置在秦流金跟前,“給你們做些時令點心嚐嚐鮮,你這饞鬼兒,快給二爺讓些,就曉得吃!”廚娘說著,悄悄敲了懿抒的腦袋瓜兒。
赤豆圓子湯,薄荷綠豆涼糕,紫薯山藥糕,水饅頭,龍井茶果,雙色馬蹄糕,桂花藕酥,足足七碟兒點心,配上客歲存的山查新做的桂花山查甜羹,恰好解了膩,兩個小夥子一會兒便吃了個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