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宮秘史:那些被史書遮蔽的吐槽_第8章 東吳 吳大帝孫權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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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出世在公元182年的吳郡富春,那會兒天下還冇亂到厥後那境地。我爹孫堅當時在洛陽當個小小縣丞,帶著我們一家子四周跑官。記得最清楚的是家裡那輛總掉漆的馬車,車轍印從長沙碾到下邳,三個哥哥擠在行李堆裡比劃木劍,我縮在孃親懷裡數沿路的槐樹葉子。二哥孫策比我大七歲,總愛把我架在脖子上看兵士練習,他手心帶著練槍磨出的繭子,蹭得我脖子發癢:“權弟你看,那紅纓槍耍得跟遊龍似的!等我們長大了,也弄這麼支精兵!”

接過江東這攤子時,我才十九歲。張昭領著文武百官在堂下作揖,腰帶上掛的玉玨碰得叮噹響。廬江太守李術第一個跳出來反叛,我帶著韓當星夜奔襲,城破那日把降旗當柴燒了。回程路上遇見山越劫道,箭矢擦著耳根飛過,我才驚覺本身連鎧甲都冇穿利索。厥後在書房跟魯肅對弈,他落子時說:“主公可知,現在老臣們暗裡都喚您‘小霸王’?”我捏著黑玉棋子苦笑:“這諢號可比玉璽重多了。”

建寧五年的臘月特彆冷,屋簷下的冰棱子足有半人長。爹在陽人城大破董卓的動靜傳來時,廚房正煮著羊肉羹,銅勺哐當掉進鍋裡濺起滾湯。孃親攥著捷報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宿,香灰積了半寸厚。可好日子冇過幾年,初平二年的雪還冇化儘,荊州來的驛馬踏碎了門前青石板——爹中了黃祖埋伏,屍都城冇找全。那年我十歲,抱著爹的環首刀睡了三夜,刀刃上的缺口硌得胸口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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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最解氣的,還得是建安十三年的赤壁。曹操那老賊的檄文送到時,我正在試新鑄的魚腸劍。帛書上的“會獵於吳”四個字看得我直嘲笑,劍鋒掃過案角,半截沉香木咕嚕嚕滾到張昭腳邊。老臣們吵得房梁落灰,我盯著江圖上的夏口位置,俄然聞聲公瑾的聲音從角落裡炸響:“三萬精兵足矣!”他眼裡的火光比戰船上的火把還亮,當晚我們在江灘漫步,潮流漫過靴麵,他說:“此戰若勝,當在石磯刻碑。”成果那場火燒紅了半條江,焦木的味道三個月都冇散儘。

暮年在蔣陵守歲成了常例。陸遜墳頭的鬆樹比宮裡的梧桐還精力,有回我摸著龜趺說:“伯言可知,夷陵那火燒得我三月不敢食炙肉。”風掠過樹梢沙沙響,恍忽又是當年戰報傳來時,滿殿竹簡翻飛的聲響。最痛的是登兒早逝,那孩子臨終前還攥著官方收來的黍穗,穗芒刺得他掌心通紅。現在這穗子供在太廟東廂,金絲籠都罩不住那股子稻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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