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宮秘史:那些被史書遮蔽的吐槽_第5章 漢殤帝劉隆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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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青州又報蝗災,幽州刺史上書要求開倉..."

"護駕!有刺客!"

我搖搖擺晃走到屏風前,瞥見鄧騭腰間玉佩刻著螭紋——那是鄧氏家徽。他俄然伸手要抱我,我嚇得今後躲,後腦勺磕在龍椅上。母親疾步過來將我抱起,我嗅到她袖口沾著的墨香,瞥見案上攤開的輿圖,西域三十六國像散落的棋子,被硃筆圈得密密麻麻。

實在他們算錯了。昨日乳孃替我沐浴時,數著我腳指上的羅紋說:"小主子本日整滿百日。"但冇人會在乎這個,就像冇人記得我本該叫劉壽——父皇臨終前在聖旨上寫的是"立皇子壽為太子",可那絹帛在燭火上打了個轉,就成了灰燼。

新來的乳孃姓陰,是母親從南陽故鄉選來的。她身上有股子麥芽糖的甜香,可夜裡給我餵奶時,我總嚐到淡淡的苦味。有次我假裝睡著,眯著眼瞧見她從枕下摸出個瓷瓶,往乳頭上抹了些透明膏體。

臘月裡,北宮傳來動靜,說是清河王劉慶病危。母親帶我去探視時,滿屋藥味嗆得我直咳嗽。劉慶躺在床上像具骷髏,見了我卻掙紮著要起家施禮。他的手指乾枯如柴,碰到我繈褓時俄然痙攣:"陛下...謹慎...謹慎..."

"拿玉璽來。"

元興元年就如許跌跌撞撞地疇昔了。除夕守歲時,母親抱著我站在章台殿前看煙花。硫磺味混著雪沫子鑽進鼻孔,我打了個噴嚏,逗得宮人們掩口輕笑。遠處傳來模糊約約的喪鐘聲——那是為客歲本日駕崩的先帝而鳴。

秋分那日,我抓週禮格外昌大。龍案上擺著玉璽、弓箭、詩書、算盤,我爬過冰冷的地磚,一把抓住串東珠朝珠。百官齊聲道賀,說陛下將來必是承平天子。母親卻盯著朝珠入迷——那是父皇生前最愛把玩的物件。

當夜我在寢殿哭鬨不休,乳孃說我身上起了紅疹。太醫令來診脈時,發明朝珠的絲絛浸過漆樹汁。母親大怒,將尚方監下獄,查出來是某個不得誌的宗室打通匠人做的局。那宗室被賜了杯毒酒,死前謾罵聲傳遍掖庭:"劉氏江山終要改姓鄧!"

回宮後我發了三日高燒,夢裡儘是馬蹄聲與慘叫聲。太醫令王叔和跪在榻前評脈,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。"陛下這是驚厥之症,需用硃砂安神丸。"他開的藥方裡有一味水銀,乳孃餵我服下後,我整夜都在吐綠水。

珠簾後的母親輕咳一聲。跪在最前頭的老臣顫巍巍昂首,他的白鬚垂在蟠龍柱的暗影裡,讓我想起冷宮簷角結的冰淩。"陛下容稟,今有西域都護班超八百裡加急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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