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宮秘史:那些被史書遮蔽的吐槽_第4章 漢和帝劉肇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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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興元年的柳絮飄進禦書房時,我正在教劉隆讀《過秦論》。孩子稚嫩的手指劃過"廢先王之道"幾個字,窗外俄然傳來鄧皇後與鄧騏的私語。暮春的風裹著藥香拂過案頭,我望著奏章上密密麻麻的"鄧氏賢德",終究讀懂父皇臨終前為何死死攥著那捲《呂氏春秋》。

那年除夕夜宴,司徒丁鴻獻上《日蝕疏》。當他唸到"天象示警,權臣當道"時,我重視到鄭眾給黃門侍郎使了個眼色。酒過三巡後,進獻鹿胎羹的小黃門俄然暴斃,銀針試不出的鴆毒,恰是三年前用在梁朱紫湯藥裡的配方。

永元元年秋,北宮傳來動靜說西域都護府被圍。我在宣室殿的輿圖上找疏勒城的位置,竇憲俄然闖出去,青銅甲冑上的血跡都冇擦淨。"臣請領兵五萬出征匈奴!"他的劍穗掃過我的禦案,驚得墨汁濺在剛寫好的《勸農詔》上。那天夜裡鄭眾奉告我,大將軍在涼州私調的三萬兵馬已顛末端隴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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親政後第一次大朝會,我命令拔除"一人犯法,全族連坐"的舊律。但第二年黃河決堤,餓殍遍野的流民跪在洛陽城外時,我才真正明白坐在這個位置要嚥下多少苦果。鄧朱紫建議開常平倉那日,她鬢邊的白玉簪映著雪光,讓我想起小時候母後獨一一次對我笑的模樣。

號角聲刺破沉寂的頃刻,我瞥見竇憲的玄甲馬隊像黑潮湧來。他高舉的九斿白旄沾著漠北黃沙,卻在觸及吊橋鐵索時俄然頓住。八百輕騎的馬蹄聲在甕城迴盪成悶雷,當第一支火箭射中竇景的將旗時,我嚐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。

建初七年的春季,我縮在椒房殿的角落裡數著地磚上的斑紋,俄然聞聲母後竇氏摔碎了玉碗。那天父皇最後一次摸著我的頭說:"肇兒要乖",三今後章德殿掛滿白幡,十歲的我就被套上了玄色十二章紋的袞服。

"老奴該死!"鄭眾跪在雪地裡叩首,額頭的血熔化了磚縫間的冰碴。我望著未央宮飛簷上固結的冰淩,想起他當年抱著我遁藏竇憲搜宮時的體溫。終究那道放逐他侄子的聖旨,被我鎖進了蘭台的秘匣。

記得最清楚的是永元三年正月那場慶功宴。竇憲把燕然勒功的石碑拓本鋪滿全部德陽殿,酒氣熏天的將領們舉著金樽高呼"天佑大漢",我卻瞥見司徒袁安在角落裡把諫書撕成碎片。舞姬的水袖拂過我麵前時,竇憲俄然按住我的肩膀:"陛下可知匈奴單於的首級有多重?"他掌心的老繭磨得我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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