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宗愛找到我時,我正在啃供佛的酥油餅。這閹奴的手指比女人還白,捏著我下巴打量:"小王爺這雙招子,倒跟您娘一個模型刻的。"他袖口滑出半塊玉玨,青玉上沾著褐色的印子——是娘吊頸那天扯斷的。
宗愛端來毒酒時,琉璃盞裡映著三張臉:我的、晃叔的、祖父的。這閹狗摘了朵早桃彆在我耳邊:"您娘吊頸的白綾,是先太子妃送的賀禮。"鹿台下有宮婢在唱鮮卑小調,跟娘哄我睡覺時哼的一模一樣。
高車人把我拖進帳篷時,老薩滿正用骨刀劃開羊肚子。熱騰騰的血氣裡,他渾濁的眸子子俄然發亮:"小子,你命格裡帶著黑煞星!"羊腸子拋在火堆上爆響,像極了祖父砍人腦袋時的動靜。
我蜷在龍椅上數第七十三隻羊時,宗愛尖著嗓子跨進殿門。這閹貨今早剛絞死拓跋翰,指甲縫裡還粘著碎肉沫子,偏要裝模作樣拿錦帕托著玉璽:"陛下,該給幷州軍糧的摺子用印了。"
夜裡我常溜去東宮牆根。晃叔咳嗽的聲音透過磚縫傳出來,混著藥罐子沸騰的咕嘟聲。有次撿到他扔的藥渣,我拿給太醫局的小黃門瞧,那孩子嚇得直顫抖:"裡頭有馬錢子!"
我抬頭飲儘毒酒,袖袋裡的金鈴鐺俄然炸響。恍忽瞥見九歲那年的本身縮在泔水桶裡,孃的白綾垂下來掃過眼睛,比龍袍的緞子還軟和。本來我這平生,從始至終都困在那夜的狗洞裡。
血從嘴角淌到衣衿上,洇出的花腔竟像當年掖庭牆皮剝落的"死"字。本來娘早把結局寫在了開首。
"先帝遺詔在此。"他抖開卷泛黃的帛書,血指模蓋著的玉璽倒是光鮮。我曉得他在扯謊,那夜他勒死祖父時我就在梁上蹲著。老東西蹬腿那會兒,房梁震下來的灰迷了我眼睛,害我噴嚏打到後半夜。
即位大典上,禮官剛喊完"敬天法祖",供桌俄然塌了。宗愛扶牌位的手直抖,我聞見他袖口有祖父常用的龍涎香。祭酒潑在青磚上,映出我扭曲的臉——竟跟晃叔嚥氣時的模樣堆疊。
迴鑾趕上山崩,滾石砸爛龍輦頂蓋時,我攥著半塊"承平真君"的殘碑想:當年祖父燒經籍的煙,是不是也熏得佛祖睜不開眼?
宗愛翻開高祖天子棺槨時,黴味嗆得我直墮淚。龍袍裹在蛛網裡,金線繡的龍眼被人摳了去。"嚐嚐。"他把袍子抖開,腋下鮮明裂著道口兒——娘繡的安然符竟縫在裡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