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大孫媳婦徐氏出去稟道:“拂塵宴已經備好了。”
見她咳得痛苦,無憂忙擺脫老太爺的手,跑疇昔擔憂地拉著錦哥。玉哥也疇昔替錦哥撫著背。
給錦哥看了脈後,老太太又命他給鄭氏、無憂和玉哥也都細細看了,俄然想起一樣也病著的二女人,正要請人帶太醫疇昔,二太太笑道:“這倒是不必了。一早上喝了幾碗薑湯,又狠狠地發汗,現在已經見好了。”老太太便放下不提,命鄭子霖好好請了太醫到內裡去開方,該治病的治病,該保養的保養。
彆人或許會信了這話,鄭老太爺是目睹就要入閣的人,隻一眼就看出玉哥是不想在人前失了臉麵,便岔開老太太的話,叫過無憂來扣問他的學業。
“幾月的?”鄭子淨忍不住又伸著脖子問玉哥,“年初是三姐姐及笄,上個月是四姐姐及笄,那及笄禮可熱烈了,玉哥姐姐是幾月份的?”那模樣,就差直接問,我可還能再趕上一場熱烈了。
見他們姐弟如此相親相愛,鄭老太爺不由一陣點頭,忙命人拿了本身的名貼去請太醫,一邊又親身過來拉著錦哥姐弟的手,將三人送到老太太身邊坐下,扭頭對鄭氏道:“本來還擔憂你在家是個嬌嬌女,遭受如此大難不知教養後代,現在一看,三個孩子倒是教得很好,辛苦你了。”
隻見鄭子賢又從身後丫環手裡端過一盅雪梨汁,放在錦哥麵前,笑道:“錦哥姐姐先用些這個吧,因我們家住得偏,太醫從太病院過來,該還要得一會兒呢。”說著,又歪歪頭,問錦哥:“錦哥姐姐和二姐姐誰大?”
錦哥不由也看了她一眼。她俄然想起來了,這鄭子盈是長房的幼女,比玉哥整整大了一歲。因打小就愛和玉哥在老太太跟前爭寵,兩人非常不對路。小時候,她可冇少被玉哥挑著跟這位三女人吵架,當年大舅母不喜好她們姐妹,也少不了這個原因。
四孫媳婦韓氏生得人高馬大,和錦哥那瘦竹竿的模樣的確有著天壤之彆。固然還在新婚,卻不見她有半點新嫁孃的扭捏和羞怯,見世人看過來,還是是那麼不緊不慢地傳著菜。若非說她和錦哥有類似之處,大抵也就是這恍若男人般的颯爽舉止了。
鄭家並不如何講究食不言的端方,故而飯桌上一貫非常熱烈。
她的話傳到上首,老太太聽了笑道:“是呢,我記得玉哥是十月份的生日,可不就要及笄了!”又望著鄭氏道:“比及了正日子,我們好好替她大辦一場,好好補上這些年的虧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