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哥道：“今兒纔剛來，就蒙孃舅舅母、表哥嫂子們親身去船埠接我們，我們一家早已是滿心不安，現在還要搶了外祖母跟前得用的人，豈不是要叫人說我們不知禮？”

見他們姐弟如此相親相愛，鄭老太爺不由一陣點頭，忙命人拿了本身的名貼去請太醫，一邊又親身過來拉著錦哥姐弟的手，將三人送到老太太身邊坐下，扭頭對鄭氏道：“本來還擔憂你在家是個嬌嬌女，遭受如此大難不知教養後代，現在一看，三個孩子倒是教得很好，辛苦你了。”

這時，大孫媳婦徐氏出去稟道：“拂塵宴已經備好了。”

越是年長的人，就越是喜好活潑的孩子，見無憂不吱聲，吳氏內心有些彆扭，道：“無憂倒是像錦哥，都不愛說話。”

錦哥很少笑。她淺笑的時候，臉上那過於剛烈的線條會在俄然間溫和下來，然後又在俄然間消逝不見，讓人生出一種驀地抓空的失落來。

“幾月的？”鄭子淨忍不住又伸著脖子問玉哥，“年初是三姐姐及笄，上個月是四姐姐及笄，那及笄禮可熱烈了，玉哥姐姐是幾月份的？”那模樣，就差直接問，我可還能再趕上一場熱烈了。

錦哥不由就看了玉哥一眼，玉哥也回了她一眼。

劉氏忙上前笑道：“都籌辦妥了。mm那邊我派了我屋裡的冰蕊去服侍，兩個外甥女那邊是子淑和子賢屋裡的兩個大丫頭，無憂那邊一時冇有合適的人手，就讓寧哥的奶孃臨時疇昔頂一下。老太太且放心，都是安妥人。等明兒mm歇過來了，再叫官媒來讓mm多挑幾個合用的。”

彷彿像是要印證她的話一樣，一向不想失禮忍著咳嗽的錦哥，此時終究忍不住咳了兩聲。隻是，這咳嗽如果忍著便能一向忍著，一旦咳起來，就不是那麼輕易能止得住的。

初來乍到，玉哥可不想給外祖母留下不好的印象，且又用心要博得世人的憐憫，便抹著淚道：“外祖母有所不知，因無憂小時候被歹人打傷，中間整整有五年都不能開口，直到前幾天賦方纔氣出聲罷了。姐姐也因受了風寒正病著，倒不是故意怠慢長輩。”

無憂的喋喋不休也隻是在兩個姐姐麵前罷了。自下了船後，他就再冇說過一個字。此時麵對全然陌生的外祖一家，他更是變回之前的阿誰啞巴無憂，隻低著頭沉默不語。

錦哥想了想，道：“我比她大兩個月。”

又對玉哥道：“我屋裡的妙笛固然笨，倒是個實誠人；錦哥姐姐那邊的小桃原是二姐姐屋裡的，那丫頭膽量有點小，性子卻極好。錦哥姐姐和玉哥mm且先拚集著用著吧。如果分歧用，等過兩天再給你們挑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