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哥一驚,抬眼看向跟著周轍出去的錦哥。見錦哥隻顧著怒瞪著周轍,她忙起家跳下床,掀著簾子跑了出去。
宋府門外,周轍抿著雙唇望著緊閉的大門,麵前不由再次閃過錦哥那似枯井般幽深無波的眼眸。那雙眼眸,曾經是那麼的清澈透亮……
錦哥又看了一眼她的家人,這纔回身出來。
她的語氣安靜而冷酷,令人忍不住從心底升起一股涼意。
耳畔,宣讀聖旨的聲音若隱若現,錦哥跪在老管家的身邊,冷靜凝睇著阿誰說是她父親的人形包裹,內心一片茫然。
錦哥咬牙道:“爹不是他殺的,他們殺了爹,卻還誹謗爹是懼罪他殺!如果我們死了,他們也會說我們是懼罪他殺!他們想要我們死,我們恰好不死,我們要活著,毫不能如了他們的願!”
聽到內裡的盔甲響動,鄭氏嚇得麵無人色,抱著方纔復甦過來的無憂顫聲道:“又、又如何了?”
望著那雙比平常更加冷冽三分的眼眸,衛榮搖點頭,“山崖下是條河,前些日子大雨,河水很急。”
錦哥出來時,隻見玉哥懷裡抱著一個大包裹,正滿臉惶恐地望著她,“姐,我們這是……”
錦哥一皺眉。她模糊想起,在詔獄裡聽到的聖旨中,似有把她們遣送回客籍的旨意。她不由衝著周轍冷冷一笑,倔強地揚起下巴。
陸堅領命而去,林嶽峰一邊跟著周轍,一邊急道:“皇上那邊急等著你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