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哥又看了一眼她的家人,這纔回身出來。
俄然,周轍的眉又是一皺,他猛地扔開韁繩,回身向著宋府大門又折了歸去。
錦哥雙膝一軟,跪倒在父親的身邊。老管家也撲過來,跪在她的中間。
等她低下頭來時,臉上卻不見一絲淚痕,一雙本來敞亮的眼眸變得深沉而烏黑,似千年古井般照不進一絲亮光。
見人把老夫人抬了出去,周轍這才扶著鄭氏要出去,扭頭看到錦哥仍站在那邊忿忿地瞪著他,不由一皺眉,喝道:“還不跟上!”
聽到內裡的盔甲響動,鄭氏嚇得麵無人色,抱著方纔復甦過來的無憂顫聲道:“又、又如何了?”
周轍則一把推開他,徑直向內院走去。
錦哥輕聲說著,胸中悶燒著的火焰越燃越烈,直灼得她的五腑六臟陣陣生痛。垂垂地,她的呼吸短促起來。她握緊父親的手,儘力想要節製住本身,卻越來越冇法辦到。驀地,她仰開端,衝著春季湛藍天空大呼一聲:“爹!”
直到這時,周轍纔有空轉過身來。他剛要開口向她解釋,卻撞上她那敵意深重的目光。想來就算跟她解釋了,她一時也不會信賴。這麼想著,周轍就改了主張,回身掀著簾子出來,籌算直接跟老夫人或夫人去說。
“哎?你們這是要乾甚麼?!”老管家驚奇地驚呼著,忙待回身去追,卻被尾跟著周轍進門的羽林衛們遠遠隔開。
“他殺……”
一見棺柩,還不等馬車停穩,鄭氏便嚎哭著撲了上來,太太也是搖搖欲墜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錦哥放動手中正在縫著的孝服,扭頭看了一眼玉哥。玉哥點點頭,也放動手中的孝服,回身坐到床邊。床上,太太正昏睡著。
錦哥此時心頭一陣混亂,一邊不知所措地望著周轍押著她的家人出去,一邊除了氣憤,她又無能為力。
車旁,太太忍著淚,撫著鄭氏的背安撫道:“莫哭,等一會兒,我們一家就能團聚了。”
父親他,竟然懼罪他殺了?!
載著宋氏家眷和宋文省棺柩的馬車方纔拐過巷角,林嶽峰就看到巷子的另一邊揚起一陣灰塵,一隊錦衣衛吃緊向這邊跑來。
“我曉得。”望著聽到動靜跑出來檢察的錦哥,周轍一臉剛毅隧道:“不管如何說,這一次,我要救她們。”
接過羽林衛遞來的馬韁,周轍又問:“曉得是甚麼人做的嗎?護國公如何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