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媽媽雖有駭怪,卻並不鎮靜。
山腳下幾株櫻花樹,枝葉上尚存些許花朵,更多的花瓣則是散落一地,陣陣暗香四散開來,沁民氣脾。
不消半晌,山頂已在麵前。
難掩笑意,陸清容再次翻開帷裳,向外望去,隻見天氣已暗,馬車掛起了燈籠,門路兩旁暗淡一片。
又是褚先生。
此時,馬車中的陸清容俄然打了個噴嚏。
笑聲迴盪在本來清幽的山中,久久未曾散去。
呂媽媽心領神會,低眉紮眼不言聲。
呂媽媽不敢驚擾,隻靜肅立於一旁。
“子嗣?恐怕這可有的等了!”吳夫人嘲笑一聲。
“如果一向這麼考慮下去,到底對我們是好是壞呢?”吳夫人不肯罷休,她的腦筋現在實在有些亂。
“你說,皇上到底是甚麼意義?”吳夫人直接問道。
一口氣走到半山腰的平台,石階兩旁皆是黃櫨環繞,早已不見櫻花樹的蹤跡,但陸清容始終感覺,那陣芳香一向繚繞在她四周。
蔣軒發笑,與她並肩前行:“這你都瞥見了!”
“我哪有這般荏弱,起碼要到了山頂才用得上!”蔣軒語帶調侃。
“可算出是甚麼時候?”陸清容問道。
不過,即便上不到山頂,能在這夜色當中隨便尋得一處弄月,也算美事一樁了。
蔣軒佯裝思考半晌,也跟著她打趣:“自當更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