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師行進十數裡後,火線忽地生出一陣動亂。楊玄感麵上現出喜色,喝道:“火線產生何事?”
“大哥……”來人滾鞍上馬哭拜於地,恰是先前被派往火線傳令的楊玄獎。
楊玄感勒馬問道:“何事?報來!”
未幾時,火線領兵的一員偏將急倉促趕來,神采間有些錯愕:“元帥,前麵呈現了一些潰敗下來的士卒,末將已經問瞭然,他們是……是三將軍的部屬。”
“報――”一騎探馬疇火線絕塵而來,飛奔到正批示雄師行進的楊玄感馬前。
對此李密實在不敢苟同,自古以來爭天下者,依托的都是民氣兵力、韜略機謀、文臣武將,何曾傳聞過仰仗幾個有些神通神通的怪傑異士便能夠成事的?
李密麵色微沉,淡淡隧道:“不知花公子有何高見?”
“你說甚麼?莫非玄挺敗了?這不成能!”楊玄感神采大變。
楊玄獎心頭一陣顫栗,垂下頭避開對方冰寒的目光:“那人形貌特異,金髮金瞳,我認得他是……”
何況以花弄影為首的這幾個所謂“異人”手腕陰狠,行事詭秘,如何看都不似端莊路數,天然也不會至公忘我地助人成事。即便幫忙楊玄感拿下洛陽,也必然有所要求,隻怕到時會請神輕易送神難。
現在氛圍變得有些難堪,世人一時都不再開口,隻跟著雄師不徐不疾地行進。
“走!”獲得兩位同門的承諾,花弄影精力大振,伸開摺扇一揮掀起一陣暴風,裹住本身和雄奎、刁豎吼怒而去。
“嗬……”一聲輕笑打斷了他要說的話,雖在行軍途中,卻仍然一塵不染、風采翩翩的花弄影驅頓時前,合起摺扇向著楊玄感拱手道:“大帥,請恕鄙人無禮,不敢苟同李先生之見。”
李密望著楊玄感的背影呆立半晌,終究隻得做一聲無法長歎。
笑罷多時,他對身邊的一名小將道:“玄獎,你速到前麵給玄挺那小子送個口信,便說本帥令他將雲定興一鼓而滅,如果遲延了半晌,也休來見我!”
聽了此言,楊玄感有些遲疑。這文士是他自幼瞭解的老友李密,其見地才乾曾獲得他父親楊素的盛讚,他本人也是夙來敬佩的。
楊玄獎哭道:“三哥中了雲定興老兒的狡計,先勝後敗,幾近全軍淹冇!三哥他……他被一個使長刀的崑崙奴斬殺於亂軍當中!”
楊玄感又問:“可知敵軍來的是那一起人馬?”
花弄影傲然道:“現在我同門的師兄刑戊便跟從在玄挺將軍身邊,休說那玄挺將軍對上雲定興絕無敗陣之理。即或事有萬一,刑戊也可於萬馬軍中輕取了雲定興的首級。不管如何,勝局必定在我,大帥又何必加快行軍而使士卒勞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