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弄影回身拱手道:“兩位師兄,那金蟬子重創小弟在前,現在又斬殺你我同門,此仇豈可不報?還請兩位師兄為小弟壓陣,同去誅殺那金蟬子!”
花弄影傲然道:“現在我同門的師兄刑戊便跟從在玄挺將軍身邊,休說那玄挺將軍對上雲定興絕無敗陣之理。即或事有萬一,刑戊也可於萬馬軍中輕取了雲定興的首級。不管如何,勝局必定在我,大帥又何必加快行軍而使士卒勞苦?”
對此李密實在不敢苟同,自古以來爭天下者,依托的都是民氣兵力、韜略機謀、文臣武將,何曾傳聞過仰仗幾個有些神通神通的怪傑異士便能夠成事的?
花弄影搶上前問道:“莫非玄挺將軍身邊的刑戊冇有脫手?”
那探馬見禮後稟道:“前麵三將軍的人馬已經與敵軍相遇,馬上便要開戰!”
但是在見到楊玄感向他獻上了上、中、下三條戰略以後,對方竟毫不躊躇地丟棄了上、中二策,挑選了勝利但願最小的下策。來由倒是他身邊有幾位異人互助,有掌控一舉拿下洛陽,而後挾百官家眷為質,迫使滿朝文武歸服。
刁豎則陰惻惻地笑道:“固然一向看刑戊那廝不紮眼,早想著讓我的小寶貝兒被將他啃了。那金蟬子竟搶在我前麵脫手,便該代替刑戊來豢養我的小寶貝兒!”
楊玄感心頭頓時大生不祥之感,厲聲問道:“玄獎,玄挺何辦究竟產生了甚麼事?”
正要細心扣問,前麵忽有一騎疾走而來,頃刻已到了麵前。
李密麵上現出不覺得然的神采,正要出言辯駁,楊玄感卻先開口笑道:“花公子所言甚是,是本帥一時失策,健忘了刑先生的便在玄挺身邊。不錯,此戰玄挺冇有來由會失利,本帥確切不必多此一舉了。”
這一幕頓時在軍中激發一陣騷動,一些愚笨之徒更離開步隊,跑到路邊向著天空連連叩拜。
楊玄感放聲大笑,向擺佈傲視道:“朝中公然無人了,竟派了雲定興這隻會溜鬚拍馬的小人率兵出征,的確將交戰大事視同兒戲!”
楊玄感身邊有一個邊幅清奇的中年文士,將這一幕看在眼裡,兩道飛入鬢角的濃黑長眉微微一蹙,催頓時前幾步道:“玄感兄,常言道‘獅子搏兔,亦用儘力’,那雲定興雖是無能之輩,麾下人馬卻倍於玄挺,我們還是加快速率行進以防萬一。”
何況以花弄影為首的這幾個所謂“異人”手腕陰狠,行事詭秘,如何看都不似端莊路數,天然也不會至公忘我地助人成事。即便幫忙楊玄感拿下洛陽,也必然有所要求,隻怕到時會請神輕易送神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