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上輩子必然做了甚麼孽,老天爺纔會如許狠狠地獎懲我。
這個時候,更加詭異的事情產生了。
瘋了!
我的臉上滿是顏蘇留下的眼淚鼻涕,她抱著我,絮乾脆叨地說:“小七,我已經冇有家了!我冇有家了!我現在跟你一樣,也是一個孤兒!是一個孤兒!嗚嗚嗚!”
“快走!”我拉著顏蘇,含著眼淚,沿著河灘一起飛奔。
顏蘇俏立在山崖邊上,雙手環繞著胳膊,任晚風揚起她的長髮,一言不發。
但是阿誰老頭對顏蘇完整不聞不問,自顧自地跟著步隊往前走。
“顏蘇,夕照村獲咎過甚麼人嗎?”我轉頭問顏蘇,卻見顏蘇身影一閃,竟然躍出藏身的岩石堆,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江邊跑去。
長江水在這裡陣容浩大,浪花滾滾,就如許走進長江,跟他殺有甚麼辨彆?
六合廣寬,誰也不曉得,在這烏黑的天幕下,兩個冇有親人的孩子緊緊抱在一起,天下之大,而他們獨一的依托就是相互!
十個喪葬步隊的白衣人在江邊分紅兩列,對向站立。
我和顏蘇都不成思議地張大嘴巴,這是要乾嗎?
我和顏蘇冇命似地往前跑,飛身躍過岩石堆,幾個縱躍,身影冇入烏黑的樹林。
當時所產生的統統,詭異程度已經超乎了我們的設想。
但是我曉得,留下來絕對是不明智的做法,以我們的氣力,底子冇法挽救目前的局麵。
麵對顏蘇的孔殷呼喊,顏烏骨和那赫朵冇有涓滴反應,仍然是麵無神采的殭屍臉,彷彿底子就不熟諳他們的女兒。
那些跪在地上叩首的村民全都站了起來,主動排成整齊的步隊,在河灘上排生長長的一列,邁著整齊的法度往江邊走去,整齊程度竟然走出了軍隊的水準。
實在我的內心也跟刀絞似的,要我放棄顏氏佳耦,就像放棄本身的爹孃一樣,疼得我也想流下淚來。
我之前不也是這類環境嗎?
那些村民一走進江中,很快就被浪頭淹冇,消逝的無影無蹤。
在聽聞喪樂聲今後,我底子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,完整毫無認識地往前走。
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,這些村民該不會都瘋了吧?
就跟下餃子似的,統統村民列隊往長江裡走去。
顏蘇緊咬貝齒,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:“爹,娘,孩兒不孝!本日血海深仇我必然記下了,他日必然要讓那些混蛋十倍償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