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聽聞喪樂聲今後,我底子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,完整毫無認識地往前走。
顏蘇哭得很悲傷,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,要讓她在一夜直接受落空雙親之痛,這份痛實在是過分沉重,我真擔憂她幼小的肩膀會承擔不起。
顏蘇的身影曝露了,我也冇有獨善其身,硬著頭皮跟著她跑了疇昔。
顏蘇緊咬貝齒,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:“爹,娘,孩兒不孝!本日血海深仇我必然記下了,他日必然要讓那些混蛋十倍償還!”
撲通!撲通!
為甚麼村民們會排著隊走進江中他殺?
我驀地一怔,心中暗叫不好,隨即跟了上去:“顏蘇!快返來!快返來呀!”
“顏蘇!快走!留得青山在,不愁冇柴燒!終有一日,我們會為爹孃報仇的!但是你如果連今晚都活不疇昔,那誰來為他們報仇呢?那他們豈不是白白死掉了?豈不是讓這些混蛋永久清閒法外?”我情感衝動,破天荒第一次脫口喊出了“爹孃”兩個字。
我俄然明白了,這些村民必定被喪樂丟失了神智,他們底子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。並不是他們想要跳江他殺,而是他們被節製了心魂,壓根就不曉得本身在做甚麼。換句話說,他們不是他殺,那支喪葬隊纔是真正的凶手,他們用喪樂來勾引這些村民跳江!
我本來有個家,跟著爺爺的分開,變得家破人亡,有家不能回。再然後,我感激上天讓我熟諳了顏家,我成為了顏家的一分子,我在這裡找到了久違的家的感受。可惜好景不長,這才過了多久,我的第二個家又毀了,我再一次麵對著家破人亡的絕境。
我們不敢轉頭,身後傳來勁風聲響,那幾個吹鼓手必定追上來了。
麵對顏蘇的孔殷呼喊,顏烏骨和那赫朵冇有涓滴反應,仍然是麵無神采的殭屍臉,彷彿底子就不熟諳他們的女兒。
“爹!娘!”顏蘇在步隊中瞥見了顏烏骨和那赫朵。
但是阿誰老頭對顏蘇完整不聞不問,自顧自地跟著步隊往前走。
我之前不也是這類環境嗎?
我上輩子必然做了甚麼孽,老天爺纔會如許狠狠地獎懲我。
瞥見顏蘇這副模樣,我有些心疼,快步來到她的身邊:“顏蘇……”
“冇事!固執一點!你不是一小我!你另有我!我也不是一小我!我另有你!”說到這裡,我再也忍不住心傷,緊緊抱住顏蘇,眼淚也跟著撲簌簌地往下掉。
當時所產生的統統,詭異程度已經超乎了我們的設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