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同時發給我的資訊隻寫了一句話:“孰是孰非已經不首要了,隻是愛得好累好辛苦,像陷在池沼裡一樣令人堵塞和絕望。你叮嚀我去做的事,我終究去做了,也算有始有終吧。姐姐保重。”
“你終究把埋在內心的話說出來了。憋了這麼久,很難受吧?真是難為你了……不過我還是想提示你一句,潘鳴天的老婆如果想偷拍她老公和人偷情的話,可比我輕易多了!你為甚麼不去思疑她呢?哦哦,我猜你必然又會詰責我――如果是倪蘇蘇拍的,為甚麼視頻裡的女配角不是我柳眉呢?那麼讓我來清清楚楚地奉告你――因為我向來也冇和潘鳴天睡過覺,以是她,拍不到我!”
我漸漸抬起慘白的臉,淡淡一笑。
這段活春/宮標準大得驚人,但見兩個一絲/不/掛的男女在床上顛鸞倒鳳、花腔百出、香豔絕倫。隻不過男的臉上還隱晦地打著馬賽克;女的則五官清楚、纖毫必現,再遠視的人也一眼就能認出,那就是趙小玲的真身無疑。
我展開乾澀的眼睛,浮泛地看著地板上的一片水跡和幾條死去的金魚,隻感覺萬念俱灰。
房間裡沉寂下來。好久今後,我聽到客堂的大門砰的一聲關上了,李羽的腳步聲漸行漸遠;我聽到電梯上來又下去了,然後統統都歸於沉寂。
我寂靜地聽他說完這一篇話,揉著仍然疼痛不已的手腕,撿起他掉落在地板上的手機,直接翻開了最新的瀏覽記錄。因而我看到了他所說的那段還冇有被刪掉的視頻。
“你的行李在書房裡,我就不去送你了。我很累,要睡一下。你走的時候,費事你幫我帶上門,感謝。”
我的心像是被刀子猛地捅了一個洞般,痛不成抑。來了,終究還是來了。
不過按照房間的安插安排、男人的身形另有一些蛛絲馬跡,非常熟諳的親朋老友應當不會太難判定出男配角是誰,起碼會引發一番大範圍的猜想了。
“他腿上有一道傷疤,夏天他踢球時我見過,當然一眼就能認出來!”李羽滿頭滿臉更加紅漲起來,迸了半天,俄然嘲笑了一聲:
我俄然有些卡殼,竟有些無從解釋。頓了頓,我乾澀地說:“我當時隻是純真地獵奇,想曉得你的前女友究竟長的甚麼模樣?因為我當時對你有了一點點好感,以是……能夠多數女人都會有這類謹慎思吧?我也不例外……但我絕對冇有任何歹意,也冇有任何興趣去傷害一個我完整陌生的小女孩。我獨一犯的弊端能夠就是,我看完她的照片後健忘刪掉了,又‘剛好’被你某次翻看我手機時發明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