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一來,如何也得先備下些銀子纔是。李紈當年的嫁奩攏共纔不過萬把兩銀子,壓箱底的銀票隻一千兩,另有一千兩都是壓在箱子角上的大銀錠子。平常的月錢和年例攢下來倒也有千把兩,卻也不是銀票,這要拿了出去就太打眼了。
賈蘭雖年幼,卻甚是靈巧,一天下來也能記得幾個字,尤此中間頗多童言童語,常逗得一屋子人忍俊不由。
用會了儲物袋以後,用神識拿琉璃瓶倒是難不倒李紈,但是這琉璃瓶看著就非常滑手,再有這油光水滑的地,另有這矮機和高案看著也非常光滑,如此一來,李紈便內心老犯嘀咕,成果就是練習至本日,這瓶子一次都冇有順利挪動過。不是從案上滑下來,就是潑了水出來,要不然就是在半途中掉到地上碎了,那水花四濺的景象和清脆的碎裂聲次次都不帶重樣的。李紈已經欲哭無淚。
請過了安,又遣許嬤嬤去鳳姐處說了陪房和跟前丫環的安排,鳳姐早得王夫人知會,都一一應了並無二話。李紈也無他事,便在屋子裡教賈蘭識字。得空又將從珠界裡書上得的體例都寫了下來。
轉眼入秋,幾家人都趕在中秋前去了莊子上,許嬤嬤不放心李紈,卻無法外頭一攤事千頭萬緒,冇有彆的人接的了手。最後商定讓常嬤嬤留在李紈身邊,閆嬤嬤看著蘭哥兒。
王夫人取了茶盞喝茶,周瑞家的便上前道:“前兒聽大奶奶院子裡的婆子們嘮閒篇兒,說是大奶奶開了院裡的小庫取了甚麼東西的。”
鳳姐嗤笑道:“大家小庫裡鎖的不過是平常用不著的嫁奩罷了,大嫂子還陪嫁了甚麼了不得的東西不成?”
鳳姐笑道:“要我說大嫂子也太拗了些,她陪嫁的莊子統共能有多大,哪兒用得了這麼些人,這都打發了疇昔,那起子民氣裡不定如何怨呢。”
王夫人點點頭“便是這個話了。”
待鳳姐走了,王夫人問周瑞家的:“方纔說那些婆子嚼舌頭,又是哪來的話兒?”
她這頭都安排安妥了,鳳姐登了人丁去處,就去回了王夫人。王夫人聽完,沉默半晌,歎口氣道:“這般也好。”
許嬤嬤看了李紈給的幾張紙,一句多的話冇有,直接籌算起從那邊買鋸末木屑,又要找人從西北尋厚絨長毛的種羊,另有工序合作要的人手等等。李紈目瞪口呆,忙忙問一句:“嬤嬤,你就不擔憂這些事兒能不能成?”
鳳姐眯著眼睛聽完,悄悄揉了揉太陽穴,道:“聽周瑞家的話,倒是跟大嫂子家的先太太有關呢。太太也說了,那位但是前朝的大族出身,又是在大嫂子幼時亡故了的,或是給留了甚麼壓箱底的東西也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