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皮記得在沉燃的時候，那“眼淚”就裝在眼藥水瓶裡，拿出來的時候就隻要小半瓶了，給大師一滴，冇剩下幾滴了。當時看他謹慎的模樣就曉得這“眼淚”來之不易。

世人見他說得挺專業，半信不信，將皮皮抬到他麵前。平常伸出雙指往她頸動脈上一搭，閉著眼晃了兩下，抽回擊道：“這是苦修派的伽葉長老，挺難請出來的，一千滴我都要想想呢！”

“你有‘眼淚’？”

賀蘭觿與父親乾係卑劣，說故鄉在東海也冇錯。

他搖點頭。

嚶嚶將腦袋一縮，低低隧道：“先生。”

“哎呀媽呀！您這也忒缺德了，一把年紀了，發死人財合適麼？老而不死是為賊，說的就是您吧！”世人七嘴八舌地罵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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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吧，如何補償？”

“大叔咱打個籌議，少一點成不？我們手上隻要十滴，全給您行不？”小菊道。

看著祭司大人的模樣，大師都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就您這個頭、這身板，彆說一千年，過幾天走在通衢上給狼一擠都冇了！”辛崍道。

小菊俄然道：“吃點辣椒，行不？”

“以是你的眼淚纔不值錢啊。”金鸐道。

“眼淚……就在你身上？”皮皮利誘地看著他。

“但你砍我的樹，這不對。樹也是一種生命。你不能因為它說不了話，就欺負它。”

皮皮呆住。

大師聽得一頭霧水，全假裝很受教的模樣舉起了大拇指：“高！學問太高了！”

小菊氣得拍了他一下，他嗬嗬地笑了。

“您傳聞過賀蘭觿這小我嗎？”

平常想了想，說：“他母親是東海的采珠女。”

連續幾天冇走路，皮皮的腿另有些發軟，一跛一跛地回到步隊，接過賀蘭觿遞過來的盲杖，拄在手中。

世人一片啞然。

“對。”

“坐起來。”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