嚶嚶已經聽明白了：“是丁丁？前麵的信是丁丁仿照三女人的語氣寫的？”

“對。”賀蘭觿道，“它是有這類服從。”

“朝菌不知晦朔，蟪蛄不知春秋。哀吾生之斯須，羨長江之無窮。——這是你們龍族的設法。”嚶嚶拍了皮皮一下，苦笑，“彆難過，我們蟻族對存亡看得很開噠。”

他翻了一陣白眼，不睬她，回到人群中。

“不生，何況她已經歸天了。”

自從家麟身後，皮皮就與嚶嚶、五鹿分開了，隻通過水水婚介聯絡過一次。這期間世人被狼族追殺，無一寧日，嚶嚶也跟著他們四周亂竄，得空上彀收發簡訊。

嚶嚶呆呆地看著五鹿原，眼睛裡儘是淚水。

“甚麼？”五鹿原不敢信賴本身耳朵，“你說甚麼？”

是小菊。

“我們冇見過麵，並且我冇翅膀，她能夠覺得我是冒充的吧？”五鹿原道，“我也感覺奇特，厥後我奉告她我就是五鹿原，還提到信裡隻要我和她才曉得的話，她還是冒死喊拯救……”

“那你抽了我那麼多鞭子呢？我也想抽歸去……”

皮皮一麵和嚶嚶走進帳內，一麵問道：“不是說在渡口彙合麼？渡口在哪？湖在哪？”

“眼淚。”

因為帶著一對受傷的翅膀，五鹿原在林中奔馳非常吃力，打起架來也不便利，幾次因它墮入險境，幸得賀蘭觿趕到救出。流亡的日子水深熾熱，翅膀漸成重負，五鹿原不想再拖累大師，因而請賀蘭觿揮刀斫下。

嚶嚶怔怔地看著他：“你不生她的氣？”

“也就是說——你是蟻族史上活得最長的螞蟻。”賀蘭觿幫她完成了句子。

所幸飯後冇過量久，帳彆傳來腳步聲，賀蘭觿與金鸐也安然地返來了。皮皮趕緊跑到帳外，世人聞聲動靜也都跑了出來。賀蘭觿道：“清算東西，我們去沉燃。”

“地鐵”行駛了約一個小時，三人下了車。這是個蕭瑟的小站，出了洞口，是一遍富強的鬆林。嚶嚶帶著皮皮和五鹿原在林中穿行，一向走到入夜方達到一處山穀。

他沉默了。

夙怨已非一日，這局麵小菊已經推測了，忙說：“皮皮、嚶嚶，你們累了吧，快到我的帳篷裡安息，內裡有潔淨的衣服。我先給你們烤隻雞，填填肚子，頓時送過來。”

“彆這麼說丁丁，畢竟那些信都是真的。”五鹿原的嗓子啞了啞，“實在不管是三女人還是丁丁，我都冇見過麵。她倆對我來講冇太大辨彆。如果丁丁還活著，我也情願娶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