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始至終，那老婆婆隻顫巍巍縮在一旁，不敢看他，更一個字也不敢說。

葉連翹也給唬得不輕，一把摁住小丁香的眼睛不準她看，本身倒是不由自主地朝那男人打量疇昔。

“真的？”小丁香眼裡瞬時有了神采。

“都頭？”

小丁香搖點頭，打斷了她的話：“我不是怕……二姐，頭先那人吐血了，那天你被趙老狗砸破了頭，也流了好多血……”

男人皺著眉扳過地上那人的臉細細看了一回，低低丟出一句，站在他身後的幾個便立時上前，將那人從地上揪起，拖死狗似的往人叢外拎。

葉連翹內心噌地竄起一股火兒來，實在很想衝上前去扯住那人實際一回，但內心卻也明白，這類人是獲咎不得的，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分開，在心中將他祖宗八輩兒問候了一個遍，然後帶著小丁香，冷靜地幫著那老婆婆把攤子上的東西一一撿歸去，歸置好。

他如許說著，本身也剝開一個，塞了一瓣兒入口，緊接著便推開世人，揚長而去。

葉連翹內心一軟，蹲下身摟住她的肩：“我現在不是好了嗎？”

看夠了熱烈，人群垂垂散了，街上敏捷規複安靜，之前的事，就彷彿從冇產生過。

“帶歸去。”

“可你留疤了呀。”小丁香扁了扁嘴，“明天萬家嬸子還那樣說你……二姐，你不是說，爹抄返來的那些方劑都很有效嗎？你有冇有找到一個能治好你額頭上疤痕的體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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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就是捕快嗎？”肉檔老闆大大咧咧地答，“再過幾天就是除夕，街上出來掙過年錢的賊也多了起來，犯了事兒他們就得抓，整天冇個消停，天然火氣重了些——再說了，難不成你還希冀著他們對那些個小蟊賊好聲好氣以禮相待？喏，你剛纔也瞧見了，就是阿誰衛都頭，出了名的有手腕哩！”

也不知是不是給嚇壞了，這一起上，小丁香一向冇如何說話，葉連翹見她麵色青白，絞儘腦汁想出好多逗趣的事來引她發笑，她也隻是對付地彎彎嘴角，心機較著冇在這上頭。

這攤子是個老婆婆看顧的，賣的都是夏季裡的時令蔬果，雖不值甚麼錢，但人家倒是靠這個討餬口，今兒遭了這無妄之災，恐怕是要血本無歸了。

圍觀世人誰也不敢說話，主動自發地讓出一條道，那男人本來已邁開步，卻又俄然停了下來，迴轉頭，瞟了那給砸得稀巴爛的攤檔一眼。

嘁，有手腕又如何樣？連個老婆婆賴以餬口的橘子都拿，十有八九，常日裡就是橫行慣了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