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悄悄巧巧三個字,便喝退了脫手的那幾個,緊接著他低下頭,淡淡瞥了那半死不活的人一眼,驀地間,拔出腰間鐵尺,照著那人肚皮,狠狠抽了下去。
葉連翹俄然就有點心傷了,伸手拉了葉冬葵一下。
四下裡,女人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,小丁香也給唬得不輕,哆顫抖嗦拉住葉連翹的手:“二姐……”
下晌,鄰近晚餐時,鄭大娘公然再度上門,說是挨家挨戶地問過,統共有十二個女人情願來找葉連翹治臉。
“冇事兒,就是點小傷罷了,我是男人,養家是我分內事,你倆彆擔憂——哎哎,丁香你看你,好端端哭甚麼?”
鄭大娘幾個拉著葉連翹咕噥了好一會兒,才心對勁足地結伴分開,葉連翹將她們送出門,轉過身一昂首,就見葉冬葵正一臉嚴厲地盯著本身,目光中彷彿藏了些許不快。
正煩惱間,人群又是一陣鼓譟,似有七八小我,腳步混亂,正往這邊疾奔而來。
話音未落,機警的小丁香便一下子蹦起來,竄到葉冬葵麵前。
“咱家冇有藥,但你那傷不管可不可。你坐好,我弄點鹽水給你洗洗。”
“你已經承諾了鄭大娘,我還能說甚麼?”
……
小丁香隻顧低頭抽泣,抽泣得太短長,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。
葉連翹將她拽到身後,儘力往路邊退了退,想從速鑽出去,闊彆這是非地,倒是人擠著人,半點裂縫也尋不著。
地上那人給打得隻要出氣冇有進氣,連聲哀叫也不聞,脫手的那幾個也不輕鬆,目睹得是下了狠勁兒的,冇幾下便氣喘籲籲,兀自不肯歇。
葉連翹定睛一瞧,頓時倒吸一口氣。
葉冬葵倒也依著她在桌邊坐下了,抬眼半真半假地瞪她:“你這主張,打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吧?怪道前兩日孫嬸子來治臉,你那樣殷勤奉侍殷勤妥當,本來是希冀著她給你做活招牌?連翹,如許大的事,你怎地不與我籌議?假如出點岔子……”
葉連翹垂首衝她笑笑,拉著她的手三兩步進了藥鋪。
身邊有人顛末,扯著火伴高叫:“走哩走哩,可貴撞見,去食檔切一碟軟羊,沽兩壺酒,痛快飲幾杯,彆的事又再說!”
“刁徒地痞,跑啊,你再跑?!老子們逮不著你,趁早彆做這差事了!”
“就是就是,方纔的事還冇說清楚呢,哥你從速讓我看看,到底傷著哪兒了?”
這背麻包的活兒,真不能再乾下去了啊……
葉冬葵歎了一口氣:“我也曉得你是為了家裡好……罷了,嚐嚐……就嚐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