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怕萬一治不好我這脫髮的弊端,就欠了我的情,是不是?”薛夫人打斷她的話,“我問你,借使這回的藥酒真的冇結果,你會不會替我想彆的體例?”
葉連翹一怔:“這當然了,我承諾了要幫您,自當極力。”
“我不能讓您破鈔。”葉連翹沉默半晌,畢竟是搖了點頭。
“您先進屋坐。”
聞聲這類話,誰能不心動?
五日時候轉眼而過,那一罈生髮藥,終究浸好了。
更妙的是,大略因為葉連翹按摩充分的原因,那藥酒在頭頂逗留的時候一長,頭皮便會有種熱乎乎的感受,彷彿每一粒發囊都有了生命,如饑似渴地伸開嘴,將營養一滴不漏地全吞下去。
“您對我好,我當然明白。”葉連翹仍然點頭,“我是怕……”
葉連翹手上一滯,停了停,複又繁忙起來。
“您彆動。”
葉連翹手裡忙著將石斛灰與井花水調和成汁,聞言便昂首笑了笑:“這藥抹上頭皮以後,略加按摩,待那藥酒被頭皮充分接收,便能夠用水沖掉,應當不會遲誤您的事。您若實在不放心,下午我再進城一趟,配一樣‘醒頭香’,祛風清頭子,香味也能把這酒氣給壓住。這會子費事您低一低頭,我先給您洗髮。”
葉連翹不免驚詫,忙迎上前去,含笑道:“我正要往您家裡去呢,如何您就來了?”
“您稍等。”
究竟上,到第三日上頭,薛夫人就已經有些等不得,巴巴兒地打發了丫頭來葉家問,得知藥還未成,便又耐著性子多候了兩天,這日一大早,便急吼吼地撲上門來。
“破鈔?”
彼時葉冬葵才方纔出門,葉連翹把本身清算利落了,籌算帶著藥酒往城裡木棉衚衕走一趟,冇成想纔將將踏出門,就見一乘小轎在門前停下,薛夫人施施然落了轎,一瞧見她,便大歎一聲:“你這女人,可叫我好等!”
薛夫人忙又規端方矩坐好,嘴上倒是叨叨個不住:“我曉得你爹是好郎中,可他現在不是不在家嗎?也不知幾時才氣返來,你頭上這疤痕可遲誤不得呐!再說,到了夏天,你若還拿帕子遮著,豈不熱死你?瞧著也奇特呀!你聽我說,我在清南縣熟諳很多馳名郎中,我這脫髮的弊端他們冇轍,但保不齊抵消弭瘢痕,他們能有體例,啊?”
“連翹,你這孩子長了一張好麵龐兒,人也工緻有本領——唉,若不是頭上阿誰疤,將來指定能找個可心的好人家,賊老天不長眼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