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彆折騰了!”薛夫人一把摁住她的手,“你不是要去城裡買藥材配那甚麼醒頭香嗎?恰好,我同你一塊兒走,趁便就領著你去看郎中呀!你放心,我曉得你家裡日子過得不好,這醫藥費,我替你出,不消你拿半個子兒!”
聞聲這類話,誰能不心動?
“唔。”薛夫人從喉嚨裡應了一聲。
葉連翹往中間退了退,把人朝屋裡讓:“這疤生在我頭上,又不是我的錯,實在我不怕被人看。隻不過,自打有了它,我不計走到哪兒都會被人指指導點,倒不如遮住它,能省很多費事——哦另有,您千萬莫再說是來我這裡‘求醫’了,我不是大夫,最多不過是對美容方有些許體味罷了,這兩個字,我擔不起。”
“您對我好,我當然明白。”葉連翹仍然點頭,“我是怕……”
彼時葉冬葵才方纔出門,葉連翹把本身清算利落了,籌算帶著藥酒往城裡木棉衚衕走一趟,冇成想纔將將踏出門,就見一乘小轎在門前停下,薛夫人施施然落了轎,一瞧見她,便大歎一聲:“你這女人,可叫我好等!”
但是……
葉連翹手上一滯,停了停,複又繁忙起來。
五日時候轉眼而過,那一罈生髮藥,終究浸好了。
這就是但願啊!
說到這兒,她腦筋裡俄然閃過一個動機,甚麼也顧不得了,呼地回過甚:“我說……”
髮絲間穿越的那兩隻小手工緻非常,跳舞普通在頭皮迴旋,那裡有半點疼痛?反而舒暢的緊呢!
“這不就結了?”
葉連翹不免驚詫,忙迎上前去,含笑道:“我正要往您家裡去呢,如何您就來了?”
薛夫人對勁一笑:“你幫我,我也幫你,這很普通嘛!我說過,我冇你這一抄本領,但我有錢,你也彆跟我廢話,待會兒等我這頭髮弄利索了,就跟我進城!”
“連翹,你這孩子長了一張好麵龐兒,人也工緻有本領——唉,若不是頭上阿誰疤,將來指定能找個可心的好人家,賊老天不長眼啊!”
葉連翹微微一笑,叮嚀小丁香去門口打一桶井花水上來,本身回身去了灶房,燒一鍋熱水,將那壇浸泡好的生髮藥酒抱了出來,揭開壇口層層裹裹的厚布,然後把那一包石斛燒成的灰粉也取了來。
凡是藥酒,總不免有股子不大好聞的氣味,這一罈天然也不例外。所幸當中的四種藥材都屬味淡之物,被那濃烈的酒氣蓋了疇昔,倒還勉強能忍得。
葉連翹手裡忙著將石斛灰與井花水調和成汁,聞言便昂首笑了笑:“這藥抹上頭皮以後,略加按摩,待那藥酒被頭皮充分接收,便能夠用水沖掉,應當不會遲誤您的事。您若實在不放心,下午我再進城一趟,配一樣‘醒頭香’,祛風清頭子,香味也能把這酒氣給壓住。這會子費事您低一低頭,我先給您洗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