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連翹嚇了一大跳,忙不迭點頭:“這太多了,我不能……”
葉連翹便簡樸地將本日在鬆年堂產生的事與她說了一遍,每說一句,薛夫人便念一聲佛。
薛夫人給的那五貫錢,墜在腰間荷包子裡委實有些沉重,瞧著又鼓鼓囊囊極顯眼,葉連翹每走幾步便要不放心腸停下來調劑一回,擔憂會被人盯上,這一起便走得很有點彆彆扭扭。
葉連翹長長吐出一口氣。
大齊朝重農,卻並不抑商,在這個年代,隻如果有本領的販子,日子就能過得非常津潤。
要不要去薛夫人家裡走一遭?
薛夫人霍然將眼睛瞪得溜圓,用力一鼓掌:“噫,你不曉得,早兩天我還跟我家老爺提過這事兒,讓他多幫著探聽探聽那裡有靠譜的外傷郎中,他卻一時也冇個主張,氣得我狠狠抱怨了他兩句,誰成想,你竟本身想到了體例,這可太好啦!哎,上午我去你家那陣兒,怎地冇聞聲你說?”
葉連翹提溜著新配好的生髮藥,還是彎去酒鋪買了一埕好白酒,原籌算立即就回月霞村,朝城門的方向走了兩步,卻又停了下來。
話說到一半,猛地反應過來:“哦,是了,你配藥隻怕得花很多錢,手頭嚴峻吧?”
抬開端,正對上一雙泛著寒光的眸子。
當初,薛夫人曾拍著胸口承諾,隻要她能醫好本身的脫髮之苦,就必然不會虐待她。眼下療程已過半,薛夫人的景象也較著有了轉機,她先去討要一半的報酬,應當不算過分度?
從鬆年堂出來,早已過了中午,街邊的食肆麪館冇甚麼客人了,小伴計累了一中午,正懶洋洋清算桌上的殘羹剩炙。
薛夫人將使女取來的五貫錢塞進她手裡:“我不留你了,趁著天氣還早,你從速去鬆年堂把藥配齊。明日我去了你家,我們再細細說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有點迷惑地摸了摸眉角:“既如許,你就從速回家籌措祛疤的事啊,同我籌議甚麼?我又不懂……”
葉連翹承諾一聲,站起家衝她行了個禮,又慎重地伸謝,還是由那使女引著,出了薛宅大門。
最難開口的一句話,被薛夫人搶先說了出來,前麵的事,就好辦多了。
……
呼……
“真的不消了。”
葉連翹夙來曉得她是風雅人,也猜到明天來討要報酬,十有八九是不成題目的,但是現在,聞聲她帶著暖意的嗓音,鼻子仍舊不成控地有點做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