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皇後輕笑一聲,點了點文鳶的額頭,問:“說吧,榮貴妃打發人來,所為何事。”
玉笙居內,安笙剛聽青葙報了前廳之事,徐氏等就腳下生風地進了院兒。
徐氏笑得格外慈愛,拉著安笙的手上高低下看了幾遍,如何瞧,都感覺對勁非常。
徐氏嗬嗬一笑,道:“你是祖母的好乖孫,祖母為你勞累些,也是應當的。”
是福是禍,等人來了,就都曉得了。
然後,又回身取來潔淨的布巾,替文皇後擦手。
徐氏疇前也是見過大場麵的,宮宴也年年都去插手,隻不過,顧家現現在式微了,職位比不得疇前,以是待趕上,天然也不會太好。
方氏見狀,縱有百般氣怨,也隻得咬牙跟從。
安笙的安剛請了一半,便被徐氏扶著直起了腰身。
徐氏聽得歡暢,內心對勁,最後親身將人送到了垂花門外,才叮囑顧新海好生將劉承水送走了。
文鳶見文皇後問起了閒事,忙收起打趣的模樣,端莊回起話來。
文鳶忙上前去,接過文皇背工中之筆,放進白玉筆洗中。
顧家畢竟是侯府,又在京都,麵子端方還是有的,雖說劉承水來的俄然,很多事急著籌辦不能萬事全麵,但是用來驅逐劉承水,還是充足了。
徐氏一聽這話,眉眼頓時就伸展開來,迭聲叫了三聲好,便往正房走去。
一擺手,叫人都起了,又問鄭媽媽,“二蜜斯可好些了?”
......
“孫女見過祖母,見過母親,二嬸母,三嬸母......”
安笙心道,來了!
文鳶快步走向內殿,向梨花案後站著的文皇後屈身行了一禮。
少頃,文皇後停了手。
劉承水也是個妙人,慣會晤風使舵。
文皇後挑了挑柳眉,道:“既是太子提過的,那你稍晚些時候給昭陽宮傳個話,就說本宮顧念榮貴妃的身子,允了這事。”
這宮裡頭的人,出來了,也是分三六九等的。
鳳儀宮正殿,文皇後寢宮。
是以,徐氏再未幾想,帶著幾個媳婦到前廳迎客去了。
徐氏已好久未聽宮內之人如此阿諛,心內如何能不欣喜?
“無妨事!”徐氏拉著安笙的手,坐到了床邊的小凳上,“祖母的乖孫,聽鄭媽媽說,你身子大好了?這但是大功德,祖母日日唸佛祈求佛祖,就是盼著你的身子能好的快些呢!”
劉承水一走,徐氏便捏動手裡的燙金描花帖子,和碧玉腰牌,去了玉笙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