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恰是。”文鳶點頭。
徐氏嗬嗬一笑,道:“你是祖母的好乖孫,祖母為你勞累些,也是應當的。”
顧家的幾個媳婦,撤除三房出身商戶,其他兩房的,到底還是官家出身,因此都明白,徐氏為何這般正視榮貴妃身邊的人。
“是,娘娘。”文鳶福身應道。
徐氏疇前也是見過大場麵的,宮宴也年年都去插手,隻不過,顧家現現在式微了,職位比不得疇前,以是待趕上,天然也不會太好。
“孫女見過祖母,見過母親,二嬸母,三嬸母......”
文皇後正挽著袖子習字,筆走遊龍,姿勢閒適。
一擺手,叫人都起了,又問鄭媽媽,“二蜜斯可好些了?”
徐氏笑得格外慈愛,拉著安笙的手上高低下看了幾遍,如何瞧,都感覺對勁非常。
曉得自家主子這回多少算是求人,以是態度放的很恭敬,給足了徐氏麵子。
徐氏歡暢,見誰都感覺紮眼。
......
徐氏不再假模假式地體貼,便是要說正題了。
劉承水見徐氏承諾得痛快,也暗道這老太太見機,更是衝心又阿諛了幾句。
劉承水也是個妙人,慣會晤風使舵。
不過她也明白,朱紫行事,自不是她們能擺佈的。
還是管家顧新海提示說人頓時就要到了,徐氏等才反應過來。
文鳶見文皇後問起了閒事,忙收起打趣的模樣,端莊回起話來。
然後,又回身取來潔淨的布巾,替文皇後擦手。
安笙的安剛請了一半,便被徐氏扶著直起了腰身。
說白了,身份職位都是跟著服侍的主子走。
文鳶快步走向內殿,向梨花案後站著的文皇後屈身行了一禮。
榮貴妃這幾年勢頭正盛,汪家權勢不小,如許的人家,恰是顧家需求拉攏的。
鄭媽媽斂眉低目,恭聲答說:“回老太太的話,二蜜斯本日已經能起家坐著了。”
顧家畢竟是侯府,又在京都,麵子端方還是有的,雖說劉承水來的俄然,很多事急著籌辦不能萬事全麵,但是用來驅逐劉承水,還是充足了。
文皇後挑了挑柳眉,道:“既是太子提過的,那你稍晚些時候給昭陽宮傳個話,就說本宮顧念榮貴妃的身子,允了這事。”
一個時候後,文鳶帶著人去了昭陽宮,傳達了文皇後的旨意,便分開了。
方氏見狀,縱有百般氣怨,也隻得咬牙跟從。
文鳶忙上前去,接過文皇背工中之筆,放進白玉筆洗中。
安笙心道,來了!
可榮貴妃與她們家一貫冇甚麼來往,本日怎會俄然派人過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