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氏這纔回過神來,當下再也顧不得彆的,隻跟著諸人一道向外奔去。
“說。”袁崇武吐出了一個字來。
午後,中元節的祭奠已是過了大半,就連禮部事前備下的祭品也是一一燒了,諸大臣熬了一天,一些武官尚且能支撐,那些身嬌體弱的言官,卻一個個都是神采煞白,更有甚者在白日裡中了暑氣,不得不讓內侍從祭奠大典上給抬了下去。
法華殿乃是前朝祭奠祈福之地,迄今已稀有百年之久,又因前朝末年比年戰亂,戶部的銀分身用來彈壓叛逆兵與賑災,未曾撥款整修,大殿中不成製止的顯出幾分頹廢與破敗,就連法華殿頂端的房梁上,亦是被蟲蟻吞噬,那些精彩的刻畫,此時隻能瞧見模糊的表麵,道儘了百年滄桑。
袁崇武單手一扣,反轉了身子,將她護在身下,刻薄的後背則是露了出來,不過是眨眼的工夫,便已是抱著她敏捷向案桌旁避了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