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廳裡一屋子人,可現在靜得一根針掉到地上也能聽到,林安兒說完了,統統人都不再說話。
林安兒這才曉得,她在林家排行第九。她用手背抹抹眼淚,抬起濕答答的小臉看著林鎮,眼神就像吃驚的小鹿:“五叔,安兒那裡也不去,爹爹孃親讓我留在金家,我就要留在這兒。”
林安兒影象中統統哭的次數,加在一起乘以三倍,都不如來到金家這三日,以往和爹爹哥哥在一起,除了幸運就是歡愉,現在化身大哭包林安兒,不把長城哭倒我就不是豪傑!
這兩位都是有功名的,金家是平頭百姓,錢再多在當官的麵前還是矮一頭,更何況林安兒來到金家三年,就丟了兩年,提及來金家理虧。
林安兒被帶到前麵大廳時,就看到了這兩張撲克臉。
林安兒返來不過三日,三老太爺卻已經讓人把風聲吹進皇後孃孃的永華宮,據給皇後梳頭的寺人說,看皇後阿誰抹眼角的行動,宣林安兒進宮相見也就是這幾日了。
金家一大師子被孃家人逼得將近冇折了,且,以金老太太為首的那群人還巴不得本身回孃家呢,就連三老太爺四老太爺,也不過把她看作一次性紙巾,擦完鼻涕再丟掉。
希冀著金家人留下她,還不如本身靠本身。
“侄女年幼,族中長輩商討後,決定還是先接歸去由長輩們親身扶養,待到及笄後再談婚論嫁。”
非論如何看,這小丫頭都不像是受儘虐待的童養媳,就那一身小肥膘,一看就是吃好糧食長大的。
那副大眼瞪小眼的模樣,就彷彿壓根不曉得她纔是配角一樣,讓林安兒非常不平。
兩今後,不但是林家來人了,就連林安兒生母嶽氏的孃家也來人了。
彆看林家是武將退隱,可論起詩文來並不輸於其他世家,這也是都城那些仕族不敢藐視他們的啟事之一,就連以清流表率自居的帝師府崔家,客歲也與林家聯婚了。若非林鈞幼年未結婚時就同金炳文訂下後代婚事,以林安兒的出身,就是做個親王正妃都不為過。
我不是紙巾,也不想回孃家,我就是要把你們金家坐穿,不給爹爹脫罪,我那裡都不去!
“爹爹,孃親,你們在哪兒啊,安兒想你們,哇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