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出衡一貫怕疼,一點小傷都要叫上半天。在青龍寺的時候,上個藥他都要還價還價,喝藥也要嫌苦,這麼不聽話的病人,現在卻病怏怏地躺著,一句疼都叫不出來。
賢人的眼皮一跳,翻開卷宗第一張就是汝陽的筆跡,另有她的長公主印信,完整造不了假。
“我隻是皮外傷,過兩日應當就冇事,工部那邊我冇有乞假,如果我再冇呈現,就會有人找上門,他天然要放我們拜彆。”厲出衡心機周到,卻唯獨漏算了,杜如笙在接走他的同時,也以此為由向工部衙門乞假。而這件事,他也是三日以後才曉得的。
本日不是大朝會,他就算是進宮也隻是去給盧氏存候。
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,賢人想接都接不住。
厲出衡看著都替他難受,可杜如笙還是樂在此中,不竭地向他闡述本身對時政的觀點,言談當中不乏對太子的嘉獎之辭,卻杜口不談他被汝陽公主所傷之事。
厲出衡拉住她的手,“彆走,我不想一小我。”
傳聞厲出衡被汝陽公主所傷,他二話不說,讓程兆寅把人給接到杜家去養傷,又讓人去接杜且。
紀瀾和紀太夫人才方纔鬨了一場,賢人頭痛欲裂地回到勤政殿,又聽聞汝陽公主在工部肇事,還脫手打傷了厲出衡,他更是焦心爛額,心煩意亂。紀瀾這廂要退婚,他尚且還能在賢人之尊壓下去,可汝陽這般不爭氣,事情還未停歇,她又跑到工部耀武揚威,並且還是落在齊王的手上。
“是嗎?”齊王冷道:“既然父皇對兒臣有這麼多的對勁,那麼兒臣馬上回工部,措置諸多事件。這頭一件事,停止長公主府的興建,徹查統統涉案職員,事情一日冇有查清楚,長公主府就一日不能完工。”
十三皇子嘴角帶笑,“是如許的,戶部這幾日在做年關的結算,發明本年各地的工程都展開順利,唯有一處超支,且還冇有準期完工,而這處超支不知該拿那裡的銀子來補。”
十四皇子淡笑,“無妨事,就是前日夜裡冇睡。”
厲出衡捧著傷處撐起家,“可我也冇見好很多快,傷口還是疼得短長。”
“往年都是如何做的就如何做,戶部另有一筆矯捷利用的銀子,以彌補年底的虧空,隻查款項不是太大,你就拿那筆銀子就是了。”這不是甚麼大題目,可他方纔說的是工程,“你是說工部的項目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