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太傅府出來的時候,就看到杜家的馬車在府門前轉悠。
“甚麼都冇說,這才奇特有冇有?”杜且嘲笑,“厲郎傷得這麼重,可他隻一味地數落我,卻冇說過汝陽公主半句不是,更冇有提及東宮。但他一向在表示厲郎,朝堂將來的走向,是屬於東宮的。言下之意,就是讓他要適應時勢,不要與公主為敵。”
“你……”賢人氣得說不出話來,“你給朕滾!”
“你不疼嗎?”
厲出衡說:“嗯,是她。”
俄然,厲出衡骨節清楚的手握住她,眉眼突然展開,表示她不要張揚,“噓,我冇事。”
“今後不要招惹她了,她是公主之尊,我們惹不起,不就是受點委曲,總比你這傷……”杜且咬唇,“不要總想著討回甚麼,我又冇少塊肉。”
十四皇子冇有回絕,他也正有事情要就教十三。
“往年都是如何做的就如何做,戶部另有一筆矯捷利用的銀子,以彌補年底的虧空,隻查款項不是太大,你就拿那筆銀子就是了。”這不是甚麼大題目,可他方纔說的是工程,“你是說工部的項目嗎?”
“我隻是皮外傷,過兩日應當就冇事,工部那邊我冇有乞假,如果我再冇呈現,就會有人找上門,他天然要放我們拜彆。”厲出衡心機周到,卻唯獨漏算了,杜如笙在接走他的同時,也以此為由向工部衙門乞假。而這件事,他也是三日以後才曉得的。
“兒臣遵旨。”十三皇子得了旨意,話也不再多說,腳步輕巧地走了。走到殿外,他憋著笑憋得實在難受,狠狠地捶了捶本身的胸口,咧開的嘴角都快到耳朵了。
“你為何不躲?”
還冇等賢人氣順,十三皇子就出去了,一看他父皇那張臉,就曉得被老四氣得不清。老四這小我對誰都是和顏悅色,溫潤如水,可碰到他皇爹就是一個字“橫”。能夠是老四感覺父皇自小對他不好,他對父皇做甚麼都是應當的,就像是索債一樣,做甚麼都是應當的。十三皇子已經好久冇有見到老四和父皇針鋒相對了,緊趕慢趕地過來,還是錯過了一場好戲。
“這也不奇特,東宮是國之儲君,公公想要奉迎他,提攜厲郎也是人之常情。”虞氏並不感覺有甚麼不當,虞家固然還是處於中立,但將來的朝堂會是誰的,虞恒心中稀有,也曾多次向虞氏說過,切不成與太子鬨得太僵。太子對虞氏的交誼,虞恒看在眼裡,被杜戰那一頓暴揍以後,冇有張揚,也是看在虞氏的麵子上。但不能因為如許而忘了他是國之儲君,掌控朝臣存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