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紀瀾腳步加快，入了府喚來侍婢換衣，和以往一樣，再度來到杜府，隻是不再是偷偷潛入，而是光亮正大地與杜如笙把酒言歡。

“施主不曉得萬山書院？”知客僧耐煩地解釋，“施主往這邊看，那就是萬山書院。前年完工，去歲大儒甘賦衝帶著他的一眾學子在此落戶，吸引多量士子前來肄業，現在書院的學子不比國子監少，都是慕甘大儒的名而來。不過，小僧方纔提起的施主，倒是自小跟在大儒身邊，頗得大儒看中。”

杜且點頭，“不算會，隻是學過。”

宿世他儘情華侈杜且對他的豪情，從不知收斂本身的行動，多次傷她，可她仍舊不離不棄，乃至在把她丟棄在彆業，任由那人淩辱的時候，她仍信賴他是被逼的。

青龍寺是皇家寺院，歡迎的都是王公貴族，寺中有專門的配房供香客過夜祈福，知客僧都是聰明聰明的小和尚，專供身份高貴的香客差遺。

杜且不記得大梁有過如許的書院，但甘賦衝的大名她還是很有耳聞，因為厲出衡被趕出杜府不久，便拜在這位大儒門下，憑著他出眾的才學，成為太子的幕僚，勝利助其登基，併成為大梁最年青的右相。也就是說，厲出衡將會在不遠的將來，呈現在萬山書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