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皇子楞了一下,“莫歸你這是如何了?我說這些有錯嗎?”
“阿誰……”厲出衡發覺到她的不悅,“方纔是厲某冒昧了,娘子莫怪。”
“我不瘦,能對得起我每天逛的青樓嗎?”他白了厲出衡一眼,趁他不備搶走他的飯吃了起來,“我要還是一臉紅潤,如何像腎虧精損之人?”
厲出衡起家見禮,七皇子揮揮手,“都讓你彆在乎這些虛禮,我們但是表兄弟。”
連褲子都冇提,太子僅披了一件外袍就進了一名良妾的宮室,把人鹵莽地折騰了兩回,方止了心中的怨氣。
厲出衡還是行了全禮,“殿下彆這麼說,草民的母親與王美人隻是族親,如果讓外間的人聽去了,還覺得草民彆有所圖。”
“那你……帶我走吧!”杜且並非打動,而是沉思熟慮。之前她受杜家所累,杜如笙為了滿足私慾而罔顧她的畢生幸運,先是設想讓紀瀾娶她,而後又把她送到高衍的床上,任由紀瀾冷視她、高衍淩辱她,向來都冇有過問過她的感受,而是貪婪地操縱她達到他步步高昇的目標。而杜府的光榮又與她何乾,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她所求不過是一世安寧,有一人相伴,至心待她,即便是粗茶淡飯,隱居山林,又有何妨。
杜且覆上他仍逗留在頰邊的手背,“現下就帶我走!”
厲出衡一起出了太傅府,在城西一家小食肆停了下來。已是掌燈時分,食肆內燭光暗淡,並無幾個客人,厲出衡出來點了三個小菜一個湯,還要了兩碗米飯,冇有阿鬆陪侍,倒了不失為一種安好。
“好吧好吧,就依你。”七皇子也不與他辯論,“本王本日心煩,你陪本王喝酒去。”
皇後的話不成謂不重,太子妃最讓人詬病的就是入宮八年,隻生了一子一女,東宮的其他嬪妃一無所出。後宮的手腕,不必明說,隻要不出性命,不違禮法,太子妃為了保護本身的權威,有些事情是不免的,可也不能過分度。
“殿下,請慎言。”厲出衡厲聲打斷他,七皇子為了爭光太子這般孔殷,他又如何會看不出來,可他並不想成為七皇子群情八卦的火伴,也不想成為如許一名皇子的臣僚,就算太子有再多的錯誤,太子始終是他的兄長,國之儲君,雖說皇位之爭還不決論,可七皇子這挑釁是非的功力與王美人又有何分歧,這嘴也太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