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出衡眸底含笑,本來七皇子這是來和他同一戰線,看來接下來就是要說昨日太子和杜且的事情。
“那你……帶我走吧!”杜且並非打動,而是沉思熟慮。之前她受杜家所累,杜如笙為了滿足私慾而罔顧她的畢生幸運,先是設想讓紀瀾娶她,而後又把她送到高衍的床上,任由紀瀾冷視她、高衍淩辱她,向來都冇有過問過她的感受,而是貪婪地操縱她達到他步步高昇的目標。而杜府的光榮又與她何乾,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她所求不過是一世安寧,有一人相伴,至心待她,即便是粗茶淡飯,隱居山林,又有何妨。
厲出衡欣喜若狂,目光板滯,唇瓣輕啟,完整做不出任何的反應,很久以後,他並不肯定地,謹慎翼翼地問了一句:“你方纔說甚麼?我是不是聽錯了?”
“把她養好了,太子才氣看上她。”
“阿誰……”厲出衡發覺到她的不悅,“方纔是厲某冒昧了,娘子莫怪。”
“殿下!”厲出衡聽不下去了,群情本身的兄長也就算了,連嫂嫂都要非議,先前感覺七皇子脾氣跳脫,不拘末節,可這也太不拘末節了,完整一副後院女子群情是非的刻薄刻薄。
厲出衡再麵無波瀾,可七皇子這類撒潑耍賴的架式,還是讓人無計可施,“草民要去的處所,殿下不便利去。”
實在彈劾太子的摺子早就在賢人的禦書房堆著,禦史的說辭卻和王美人分歧,他們把錯歸咎於太子的操行有失。
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有甚麼不能去的!”
夜間,賢人在王美人處歇下,王美人趁機把這件事又添油加醋,“你有所不知,這女子心機甚重,先時杜如笙犯的也不是甚麼大官司,她非要在宮門前狀告太子,不過就是想引發太子的重視。皇後召她進宮時,她用心把本身往醜了扮,我不過說了她兩句,她就嚎啕大哭,還不是為了名動都城。這下引發太子的重視,太子去了杜家,她就來了這麼一出,明曉得女子不能見外男,就算是太子殿下親臨,也不能冇了端方。妾身本來就傳聞她與清遠侯私會,這類不顧閨譽之人,如何能配得上莫歸。”
“你大膽!”七皇子也怒了,他早聽出厲出衡不想理他,可他偏生要與他一起,厲出衡就算再不甘心,也要顧及他皇子之尊。
王美人伸出食指推了她一下,“你母妃有這麼笨嗎?”
皇後見她不語,愈發對勁,“你和衍兒也是八年伉儷,東宮到底還是人丁不旺,你膝下隻要一子一女,其他嬪妃也不見有所出。也是該往衍兒屋裡多添幾小我,繁衍子嗣,是儲君的任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