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好吧,就依你。”七皇子也不與他辯論,“本王本日心煩,你陪本王喝酒去。”
實在彈劾太子的摺子早就在賢人的禦書房堆著,禦史的說辭卻和王美人分歧,他們把錯歸咎於太子的操行有失。
七皇子楞了一下,“莫歸你這是如何了?我說這些有錯嗎?”
厲出衡笑道:“草民有事,不能相陪。”
“阿誰……”厲出衡發覺到她的不悅,“方纔是厲某冒昧了,娘子莫怪。”
“衍兒自幼喪母,偶然不免脾氣乖張,你也不必小題高文,多讓著他點,貳心氣順了,天然也就會恭敬你。說到底,天家佳耦不比平常的伉儷,而你又是太子妃,今後的中宮之主,自當謹言慎行,不成像販子的妒婦與太子生分了。這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,彆讓閒言碎語迷了心智。”
“那你……帶我走吧!”杜且並非打動,而是沉思熟慮。之前她受杜家所累,杜如笙為了滿足私慾而罔顧她的畢生幸運,先是設想讓紀瀾娶她,而後又把她送到高衍的床上,任由紀瀾冷視她、高衍淩辱她,向來都冇有過問過她的感受,而是貪婪地操縱她達到他步步高昇的目標。而杜府的光榮又與她何乾,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她所求不過是一世安寧,有一人相伴,至心待她,即便是粗茶淡飯,隱居山林,又有何妨。
暮色四合,厲出衡結束當日的報名,七皇子就出去了。
“把她養好了,太子才氣看上她。”
“說吧,齊王殿下找我何事?”
厲出衡眸底含笑,本來七皇子這是來和他同一戰線,看來接下來就是要說昨日太子和杜且的事情。
隔日,就在王美人往杜府賜藥材的同時,太子妃往皇後的含元殿存候。皇後楊氏是先皇後身後三年才進的宮,為了皋牢民氣,免了嬪妃們的存候,唯有太子妃日日不敢懶惰,雖說楊氏也說過讓她不必每天來,到底不是端莊的婆媳,這些大要工夫能免則免,可太子妃還是來了,彷彿是為天下的佳兒佳媳做榜樣。
“誰是你娘子!”杜且微惱,他像冇事人普通,明顯說著挑逗她的話,卻還是一臉的明朗無華,心無邪念。這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了,她全無抵擋之力。
“殿下冇錯,隻是草民這會兒有事要出門,殿下如果找太傅,就先四周逛逛,草民不作陪了。”厲出衡當然不會說他有錯,巴不得他越錯越好。
厲出衡一起出了太傅府,在城西一家小食肆停了下來。已是掌燈時分,食肆內燭光暗淡,並無幾個客人,厲出衡出來點了三個小菜一個湯,還要了兩碗米飯,冇有阿鬆陪侍,倒了不失為一種安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