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且淡笑,“我先時與父親提過,被他亂來疇昔,我便有狐疑。可我畢竟是女兒,今後這個家還是要教到嫂嫂手上,還是由嫂嫂來做會比較好。何況,母親彷彿對平氏也過分放縱,是以滋長了她的氣勢。可細心想來,平氏如果有這份膽識,又如何會甘心為妾。”
太子另有些躊躇,“萬一厲出衡傾慕於杜氏女呢?”
“如何傾慕?這位厲家郎君自幼投在甘大儒的門下,四周遊學,前年才隨甘大儒在萬山書院落腳,何曾見過杜氏女,又如何傾慕於她?”汝陽眸光一動,“對了,我傳聞阿敏帶著安樂入了萬山書院,怕也是為了厲出衡的婚事。你我如果不先動手為強,厲出衡投入阿敏門下,你可就追悔莫急了。”
“mm在這先行謝過嫂嫂。”女人之間的乾係偶然候很奧妙,一旦有了共同的仇敵,她們的乾係就會牢不成破。比方虞氏和杜且。
入夜,北風又起,杜且在屋裡燒了火盆,拿了一冊棋譜在看。不出不測埠,戌時一過,石頭擊中窗欞的聲音再次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