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仲衡玩味地看著她擺佈難堪的模樣,蕭瑟的風吹亂她的髮髻,一臉的茫然,像極了被拋棄的小貓,隻等仆人把她領回家中,細細安撫。
杜且趺坐在他案幾前,“這藥膏一日要敷三次,儘量讓傷口透氣,才氣儘快結痂。棍棒的傷雖說是皮外傷,但大多是內出血,大要看著無傷痕,卻不時疼痛難忍,需求輕揉傷處,讓內裡的瘀血化開。郎君有些傷起了泡,目下不宜碰觸,是以還是要漸漸醫治。”
厲仲衡專注於手中的書,未曾昂首,“這些事你叮嚀阿鬆便是,某身上的傷多數在後背,能醫難自醫。”
隔日一早,杜且讓白芍又送了一瓶新配的藥膏疇昔,阿鬆竟拒收了。白芍好說歹說,阿鬆就是咬定杜且不安美意,不能再讓厲出衡用她給的傷藥。
“你比來的話多了,我看是不是該把你送回河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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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且侷促地低下頭,“郎君的傷好些冇?妾有新配的藥膏。”
阿鬆立即閉了嘴,乖乖把門窗翻開,“郎君,要不我們回書院吧,萬一那位女君又想對你倒黴,才氣早作防備。”
秋意正濃,厲出衡居住的院中梧桐落了一地殘葉,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,擾了寶刹安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