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太太忍不住瞪二女兒,“你父親好輕易能歇一歇,你就不能和他說些高興的事,非得在家裡也談公事嗎?”
不然到時候糧價隻升不降,他們就是有錢也買不著。光想一想家裡要繳的秋稅,老周頭就忍不住打抖。
老周頭摸著她的小腦袋道:“一日省一些,關頭時候能拯救,滿寶,你要刻苦了。”
也就這一刻,老周頭才感覺家裡兒子多了冇好處,要交納的秋稅是彆人家的好幾倍啊。
“肉包?”
滿寶坐在他身邊,仰著小腦袋看他。
傅縣令就獵奇的問她,“她說甚麼了,有說他們村的環境嗎?”
師爺來得很快,明天他也跟著傅縣令下村了,一樣是才吃過飯,洗了澡,換了衣服。
傅文萱趕緊抱著母親的手笑道:“母親,mm也是美意提示父親,不然真出事,父親會更忙的。”
因為比擬於前者,師爺是他的幕僚,纔是最忠於他的人。
老周頭傳聞內裡糧價飛漲,沉默了半天後道:“把家裡的糧食點一點,省著點吃吧。”
老周頭有些嫌棄的掃了眾兒子一眼,憂愁的皺緊了眉頭。
傅家的前堂就是縣衙。
“羅江的水不接岷江,固然有些受災,但大洪之類的卻冇有,你放心吧,我冇事。”
滿寶就扒拉在她肩膀上說悄悄話,“爹,我在書上看到,如果一個處統統天災,朝廷說不定會免稅。”
傅文芸趁機道:“父親,大梨村中間是不是有個七裡村?”
傅縣令沉默著冇說話,半響,他放下茶碗起家道:“你們先歇息吧,我先去一趟前堂。”
老周頭:……
想到現在糧價貴成那樣,週二郎忍不住低聲怒斥,“在外頭彆亂費錢,我們忍一忍,一會兒就歸去了,明天我們本身帶乾糧來。”
傅縣令又是摸著黑回到家的,他的靴子上滿是泥,他冇有去飯廳,而是先去洗漱,等把身上的泥都洗潔淨了,這才往飯廳去。
“不,素包。”
傅太太感覺這類事就不該該是女孩摻雜的,特彆傅文芸不過才十一歲罷了。
傅太太心疼他,嘟囔道:“讓裡長報上來就是,你何必非得親身去看一看呢,你看你,每日不是去這個村,就是去阿誰鄉,很多都是水深河多的處所,我恐怕你……”
“我不怕刻苦!”滿寶捏著小拳頭道:“爹你放心,我會賺很多錢的。”
裡長前腳奉告他們朝廷免了他們當年的稅糧,後腳縣衙就下來人要他們交捐賦,分攤下來的捐賦整整比往年高了三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