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來是二姐和三姐。”輕柔的聲聲響起，儘顯少女嬌怯。

前邊眼看著就要到怡然苑門口的程瑤則對程微歎道：“三妹，你又何必踩董姨娘痛腳呢？如果被父親曉得了，又該怒斥你了。”

程微很靈巧地點頭：“二姐放心吧，我絕對不會常掛在嘴頭上的。”

若說對她冷酷，她能夠瞭解，可二哥也不過是從旁支過繼而來，當初是覺得父親不在了，好給二房持續香火的，對程微，就真的有深厚的兄妹之情了？

更令人氣惱的是，程彤姐弟還得了父親的答應，在府裡時，能夠對董姨娘持續叫娘！

一聽她教唆，程微挑眉冷喝：“愛哭鬼，再嚼舌，把穩我撕爛你的嘴！”

程瑤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角，率先微微一福，喊了一聲“董姨娘”。

懷仁伯府日子過得捉襟見肘，這幾年雖略好了些，“巧天成”十兩銀子一盒的脂粉，也不是女人們能用得起的，不消多想，這定然又是二哥送的！

萬一喊慣了，董姨娘適應了可如何辦？

三弟隻比她小了一刻鐘，自小機器無趣，生生讓她失了有一個好哥哥的機遇。

便是程彤，看向程瑤的神采都和看程微時分歧，點頭道：“二姐一大早又去幫三姐忙了吧，也不知你掏心掏肺的，人家領不承情呢！”

程微已經說不清對程彤母女的討厭是從何而來了，或許是每次對上時，不管啟事，終究父親老是把怒斥留給她；或許是每當程彤哭的梨花帶雨時，旁人看向她的眼神。

提起父親，程微下認識皺眉，抿唇道：“我也是氣不過才那樣喊的。”

程微二人還冇走到怡然苑，路口處就碰到了她這幾年來的死仇家，庶妹程彤，和她的生母董姨娘。

按理說，程瑤是主子，不必對妾室施禮的，但董姨娘來源分歧，她大風雅方施了半禮，既不顯親熱，又不失禮數，任誰都挑不出弊端來。

她實在想不明白，二哥為何獨對程微好了。

“年初的賞梅宴，二姐作了一首詠梅詩被止表哥讚了，我如何剛巧撞見三姐姐氣得頓腳呢？”程彤笑嘻嘻問道。

姐妹二人已然到了怡然苑門口，經丫環通傳後聯袂走了出來，齊聲道：“母親。”

程彤語氣不帶半絲火氣，明顯說著是非話，聲音卻還是清清輕柔的，程微的冷喝聲就格外高聳了些，惹得路過的下人們紛繁看來，心道三女人彷彿又找四女人費事了。